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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抿着唇,难免落寞。
她很想再争取一下商量空间,可是在这一方面,她太了解张饮修了——他明说了没耐心,那就是真的不想跟她讨论,更不会被她改变看法。
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愿和决定进行下去——就像上次在曼哈顿酒店里说没空跟她谈恋爱那样。
边忱想通了一半,便半认命半妥协地闷声说:“好。”
张是很会控场的人,不管跟谁相处,他若想让场面变成哪个样,就绝对能把场面维持为哪个样。
他抱起她,往床那边走,十分自然地问:“想做·爱吗?”
“……”
边忱的脸真是……唰唰唰地红了三个度,她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
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不想,那个,我,我还痛,还酸……”
他轻声笑,带了点鼻音,宠溺的意味越来越浓。
听得她耳尖都红了。
张把她放在床上,仰面躺着,然后自己跪上去,撑在她上方,低头问:“那想接吻吗?”
边忱移开目光,不敢跟他长久对视,清了清嗓子说:“我上楼前,被容姨塞了一个洋葱圈,然后,还没刷牙……”
他又笑,腾出手,指尖在她眉心点了一下,“你借口真多。”
他说完就从床上下去了,边忱这才敢小声反驳:“才不是借口呢,明明都是事实。”
先前不愉快的征兆消失得无影无踪。
…………
夜又深了,张坐在卧室沙发上边吃樱桃边敲文字,边忱趴在床上改她的计划书。
他在不经意间转头看到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神情认真又专注,偶尔还转几下笔。
长指停在黑色键盘上,他看着她,在这一刻捕捉到一种难以传递的美好,独属于他一个人。
人间的美好是缥缈的,很难落到实处——对他个人而言。
所以那些为数不多抓得住的美好瞬间,才会被他用各种方式记录下来,放在心里反复回溯,以此对抗天寒路远的人生。
边忱是一个可以自产自销美好一物的人。
他有些天马行空地想。
2
熄了灯,为了彻底消灭她内心可能残存着的委屈,向来不习惯抱着人睡觉的张从后面揽住她。
把她往自己怀里带,直到两人的身体贴合,他像小男孩恶作剧那般把一条长腿压在她腿上。
边忱:“……”
暧昧与幼稚相互交织,很奇妙的感觉。
“想自营实体书店…”
张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跟她谈起她的第三条计划,“我先提醒你一个点,德国此城所有类型的书店在市场上都趋于饱和状态,你要做好亏空的心理准备。”
他说着十分正经的话,小动作却一点也不正经。
撩开了她的睡衣下摆,冰凉手指在她紧致腰线处游移。
边忱神经紧绷,但张只是把这当做一般的晚安礼。
他的很多动作其实都别无他意,却生生让人觉得满带挑逗撩拨。
当然,可能本身确实就是挑逗的,只是他个人的行为观念过于变态兮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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