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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上的鲜血还在滴答着,落在锃亮的手铐上显得很是刺目,看的沈树直皱眉,犹豫少许拉着白中元走到了窗户旁。
“你太冲动了。”
“但我不后悔。”
“这是后悔不后悔的事儿吗?”
沈树悄悄后指,“你刚才下手可不轻,血可没少流,看起来他是不会罢休了。”
“我还觉得下手轻了呢,你要不拦着我至少要打折他的鼻梁骨。”
“行行行,先消消气,跟这种人犯得上吗?”
沈树耐心劝着,“不行,得想想办法,这祸闯的太大了。”
“先不说闯祸的事儿,刚才你说我着了他的道儿,说清楚点儿。”
愤怒过后,白中元感觉脑子有点儿缺氧。
“也不算是着了他的道儿,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太寸了点儿。”
刚才是为了劝解说出的那番话,真凭实据沈树拿不出来。
“你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打你们交锋开始,就在反复强调曲国庆这个人老奸巨猾、城府很深,我在旁边听了半天,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这个人的确相当的棘手难缠。
以此为前提,他敢光明正大的跟警方一起来到这里,并且暗怀犯罪的目的,是不是已经缜密布局过了?”
沈树的思路清晰起来。
“那是肯定的,他犯了这么多的事儿,却几乎把所有的罪证都规避掉了,显然是经过细致谋划的。”
关于这点,白中元敢百分百的肯定。
“那就是了。”
沈树低声加快了语气,“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无论是对付楚六指、还是对付庞冲、抑或是利用苏浩,曲国庆可都是把握住了每个人的弱点,可以说他是个只打有准备仗的人,那他会对你了解多少呢?”
“你是说他在故意激怒我?”
白中元幡然醒悟。
“没错。”
剖析之后,沈树愈发坚定这一点,“所料不错的话,曲国庆在正式接触之前已经观察甚至是调查了你很久,他明白你是个怎样的人,清楚你的办案方式,更知晓你的逆鳞和弱点。”
“有道理。”
白中元点头,这时他想起了曲国庆说过的一句话:“从始至终,我都在关注着苏浩的成长。”
既然关注着苏浩,那是不是也可以说自己也是目标之一呢,着完全符合曲国庆多疑成性的行事风格。
“还有一点我也觉得奇怪。”
沈树继续提醒着。
“什么?”
“从你们谈话开始,都是你占据着主动,作为半个局外人我能看出来,曲国庆始终都在寻找着翻盘的机会。”
沈树掰着手指头说道,“他先后说了你的父母还有苏浩,这都是与你最亲近的人,常理来说也是你的逆鳞,显然是想激怒你。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你的心理素质会这么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不得已之下只能尝试从其他人身上入手,而且他同样没有想到,在提到某个人后你的反应会如此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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