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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秦沂看楚锦瑶摇摇欲坠的身形,淡淡开口,“我教你坐姿吧。
现在去凳子上,并腿坐好。”
“好!”
楚锦瑶赶紧坐到圆凳上,凳子上缝了锦垫,坐着很是舒服,她微微颤抖的腿都好了许多。
楚锦瑶等了一会,忍不住问:“然后呢?”
秦沂都想叹气了,看她这点眼力价。
他只能说:“请安的时候,除了福身礼,说什么也有讲究。
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就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祝词也不同。”
楚锦瑶受教地点头,秦沂继续说:“你是女子,你的礼节其实已经轻松太多了。
若是长辈,你不小心做错了也没什么,和长辈说个讨巧话就过去了,尤其你还在山西,除了楚家,其他大姓也没几户。
只有人冲撞你,不存在你冲撞人,所以你不必这样诚惶诚恐。
长辈之下,同辈之人不用管,让他们给你行礼,反倒是下头人,你要注意些。”
楚锦瑶隐约觉得不太对,什么叫同辈人不用管,便是同辈的姐妹给她行礼,她也不敢受啊。
不过人家好心解释,楚锦瑶没有不识趣地打断,而是虚心请教:“为什么反倒要注意下头人?”
“下者,驭也。
你不可能什么事都亲自去办,能识人,能用人,能威慑众人也能适当装聋,这些才是宫……宅门里最要紧的。
就比方今天你母亲屋里,给你打帘子那个丫鬟,她愿意替你教训下人,就说明这个人可以笼络。
若不然,插手去教训别人的丫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做?还有那个老嬷嬷,她肯定对你有愧,适当时候,你可以利用她。”
楚锦瑶都惊呆了:“你今天跟我出去了一天,竟然看懂了这么多?”
“我识人,哪用一天。”
秦沂不悦地提醒,“好好听着,别打岔。”
“哦。”
楚锦瑶连忙乖乖坐好。
她算是长见识了,齐泽这个刚成精的玉佩精,竟然比她还懂人情世故。
楚锦瑶算是叹为观止,可能,她的玉佩精特别聪明?楚锦瑶问:“你说可以利用张嬷嬷,这……怎么说?”
“你都懂得在我面前哭,怎么到这里就糊涂了?”
秦沂凉凉地说,“去和她哭可怜啊。
她是内宅里的老嬷嬷,又对你有愧,她随便动动手,都能让你好过许多。
就比如,处置你屋里的两个丫鬟。”
“你是说,山茶?”
秦沂轻轻笑了一声:“不傻啊,至少还能听懂三分。”
楚锦瑶也抿嘴笑了,得齐泽一句赞可不容易。
楚锦瑶笑过之后便是叹气:“村里那些偷奸耍滑的人我见多了,山茶还不如我们隔壁的婶子会掩饰呢。
就比如今天,要不是我让丁香把云锦锁了,山茶肯定要仗着我不懂替我裁衣服,指不定昧我多少东西呢!
不过丁香老实,其实留下也无妨。”
“嗯。”
秦沂低低应了一句,显然赞同楚锦瑶的看法。
他之后又补了一句:“你倒是财迷。”
说完之后,秦沂自己都有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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