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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有一个亲人愿意为我考虑了,这已经是很好的开端了,不是吗?”
楚锦瑶说,“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
这是秦沂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明明无依无靠,却还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秦沂认识的人,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能反目成仇,背后捅刀。
他从五岁起,就活在无穷无尽的算计和倾轧中,他实在没想到,深不见底的宅门里,竟然还有人能说出这样天真的话。
秦沂停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心戳穿她的幻想。
他说:“会的。”
他也希望楚锦瑶能永远这样乐观下去。
“齐泽,你还记得父亲说的太子吗?”
秦沂停了一下,低低嗯了一声。
“敢当着众人的面射杀宫女……我觉得他年纪一定不大。”
“嗯?”
秦沂的声音一下子犀利起来了,“你说什么?”
“我觉得我没猜错。
不过我这样猜,倒不是因为他当众射杀宫人,在他心里,军鼓应该是极神圣的东西,所以他这样做,其实我能理解。
敢这样做的话,他一定是个很正直很敞亮的人吧!”
楚锦瑶说完了,又等了一会,好奇道,“你怎么不反驳我?我以为你这样聪明的人,不会轻易承认别人的。”
秦沂轻轻叹道:“他不正直,也不敞亮。
他只是看不过去而已。”
“可是满朝文武,只有他敢这样做啊!
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这是因为他是太子,然而不是所有的太子,都敢直接和皇上皇后对抗啊。
我猜他年轻,就是因为这一点。
他宁愿去边关吹冷风都不肯和皇后服软,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啊。”
楚锦瑶听到自己的玉佩凉凉地说:“那你现在什么都缺,我让你去和赵氏撒娇,你去吗?”
“我不去。”
秦沂哼了一声,楚锦瑶有些尴尬,赶紧给自己挽回颜面:“那是因为我从小就被抱错了呀!
我又不在母亲跟前长大,怎么好理直气壮地撒娇,要东要西。
但是太子长在宫里,他和我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
秦沂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皇后不是他的生母。
是他的姨母。”
“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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