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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
这词或许确实很重,即便是我知道西蒙斯教授半是玩笑,也半是激我,心里却也是老大不舒服,红着脸反驳道,“不是羞耻!
就算是有点害羞吧。
这么说自己家的事不好。”
他见我如此,明白话是说重了,沉默了片刻,却是也没道歉,只是说道:“那你留在宾馆也好,帮我把数据分析写好。”
我点点头,也没觉着需要再说什么。
他站起身,捋捋头发,似是想起什么:“对了,我听他们说这渝州宾馆是接待大官的地方,开通了国际长途,就不用跑电话局了。
我和宾馆说了,你替我拨些电话回美国,钱都算我的。”
这该算是抛来橄榄枝。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好再赌气下去,便点头应下。
“悠着点啊,”
他也会意地笑道,“别让我破产就行了。”
如此定下第二天的安排,回到自己屋里,想想却也是有些许遗憾。
好不容易来了重庆,就在这渝州宾馆里憋着抄数据,算模型也是有负此行。
想到此处,看看时间也还不算太晚,就给北京拨电话。
父亲接了,听说我到了重庆,只是感叹自己好多年没回去了。
“我有点想去看看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我试着问道。
“哦”
,父亲应道,“怎么想起去看那儿?你又没去过。”
“也没什么,”
我尽量若无其事地答道,“就是明天教授有事,我想自己出去走走,也不知道去哪儿。”
“四十年了,也记不清了,”
父亲对我这寻根的想法仍没多少热情。
“我记着你说过好像是在解放碑附近,”
我提醒道。
“是吗?我都不记着跟你说过。”
父亲幽幽地说道。
“是解放碑附近,应该是民权路。
门牌是真记不清了,好像是个四层楼,也可能是五层。
我们住三层这应该没错。”
“爸,你离开重庆之后没有回来看过吗?”
我小心地问道。
“我上大学之后没多久杨嬢嬢调到成都。
这边也没什么亲戚了。”
“家里好像也没有以前重庆的老照片?”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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