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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助过祖父和胞弟薛瞻,也到定西侯府求助过姑母岑氏,却没有得到任何实质的帮助,只能继续绷紧了弦。
这根弦,在今日知道公爹被顺天府带走后就断了。
薛府门外也守了人,岑琅不想坐以待毙,想起那日陆念说的“和离割席”
,急匆匆赶回太保府。
明面上,回府救援,实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不想被薛家连累。
祖父还未散值。
岑琅只能和母亲哭,和祖母哭。
哭不出个结果,只哭到了祖父回府,她劈头盖脑挨了祖父一顿训斥。
“愚不可及!”
“树还没有倒,猢狲就要散了?”
“你快快给我回薛家去,没事都被你哭出事来!”
岑琅孤立无援。
她不能赖在娘家不走,真把祖父惹极了,说不定就把她五花大绑、塞入马车送回薛家。
于是,岑琅想到了岑氏。
可听说岑氏已经叫陆念母女赶出了京城,岑琅越想越无助,性子上来,到侯府打听了陆念行踪,急急寻了来。
陆念凤眼斜乜,似笑非笑:“我满意什么?”
岑琅恼及了她这般看不起人的模样,几步进了雅间。
那丫鬟喘着气上楼来,见这般状况,忙不迭回身关门,警惕着看着陆念。
“夫人……”
她小声劝。
岑琅挥开了她。
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岑琅想发难,想学陆念砸秋碧园一般砸雅间,可她迎着陆念、心底里不可避免地发怵,以至于她根本不敢从陆念碰得到的东西下手。
桌上的茶盏碗碟,她不敢碰,可左右再看,这雅间里朴素极了,一无挂画二无摆件,光秃秃的墙面、空荡荡的博古架,岑琅无处动手。
她就这么愣在了原地,一时进退两难。
陆念看穿了她,笑容越发轻蔑:“你说你,连发脾气都瞻前顾后,你有什么用?比起岑氏,你的确差得远。”
岑琅咬着牙关,怒视她。
“你既连撒气都撒不明白,”
陆念起身,走到薛琅跟前,“那只能出现问题、解决问题。
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可能放过薛家,薛文远当你祖父的马前卒,我暂时弄不死你祖父,但我可以拿薛文远开刀!
我来猜猜,你回娘家是想求他们让你和离?没有人答应你,你失败。
你也不想想,让你和离回娘家,薛文远会以为岑家与他割席,他怎么还会心甘情愿地给你祖父扛事?
要让薛文远感恩戴德地扛,牺牲你岑琅又算什么呢?”
岑琅的眸子颤着。
被陆念说中了,这滋味很不好,但她反驳不了。
陆念却是笑容明媚:“话说回来,岑太保保不住薛家,难道还会保不住你?保你又不是只能靠和离。”
岑琅一愣,下意识地,她想问“如何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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