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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不带半点犹豫的就道:“哥。”
张安世:“……”
这家伙不讲武德啊!
原本张安世只是调侃几句,可这家伙还真有点……不要面子。
张安世叹了口气,道:“看在岐山王的面子上,我便教你如何应对吧,待会儿……”
张安世低声在李景隆耳的边说了几句,李景隆听罢,打了个寒颤,眼带惊惧道:“这……这……会不会砍我脑袋。”
张安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道:“你爱信不信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教你。”
说罢,摇摇晃晃的,又回到大帐中去。
此时,大帐里的气氛很好,大家依旧还在把酒言欢。
成国公吹嘘着他当初在靖难战场上如何突入敌阵。
淇国公说他如何排兵布阵。
朱棣哈哈大笑,说自己当场射杀几个南军探马的事。
魏国公徐辉祖只觉得他们很烦,于是一脸嫌弃地默默喝着闷酒。
朱棣道:“古来统帅,最紧要的还是能洞察贼情,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其实说到底,不过是这洞察二字而已。
张安世啊……”
张安世道:“在呢,在呢。”
朱棣道:“你已经是大儒了,最近在国子学里做什么?”
张安世道:“教人读书。”
“朕听说你很用心。”
朱棣赞许地道:“这就很好,没有枉费朕栽培你,不过……舞文弄墨当然也算是本事,可大丈夫在世,哪里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般的痛快?”
“以后你要向这些叔伯们多学一学,咱们上马杀贼,下马排兵之事,江山代有人才出,咱们这些人迟早会老,可这大明江山,却还要靠人来守啊。”
张安世此时也有些喝酒上头了,他们会吹牛逼,我张安世上辈子二十年键盘侠的功力,我怕过谁。
于是张安世道:“说起统帅大军,我确实没有啥经验,可要说到洞察力,不是小弟……不,不是臣吹嘘,我这一双眼睛,可准的很!
京城三凶,不对,是朱勇、丘松几个,陛下是晓得的吧,他们都是将门之后,打小便熏陶,可以说,他们也算是人中龙凤。”
张安世顿了顿,接着道:“可为啥他们对臣如此敬仰,还要呼臣一声大哥呢?难道只是因为臣带他们炸茅坑……”
朱棣勐地眼珠子瞪大:“那张軏炸茅坑,果然是你教的!
入你娘!”
张安世连忙道:“不,不对,臣……臣有些吃醉了,好吧,就算退一万步,假如当真是臣所为,可臣要表达的意思是,他们更钦佩的是臣洞悉军情的实力,陛下信不信……臣今日敢在这里放一句话,一月之内……”
张安世喝了酒,有人喝酒脑子跟浆湖一般,而有人喝酒,却勐地脑子里格外的清明,张安世想起一件事来,便道:“成山卫会被海上的倭寇袭击。”
朱棣听罢,只是冷笑。
淇国公丘福则是道:“陛下,你可听清楚了啊,他自己承认的……以后俺儿子……”
张安世道:“世叔,咱们要有格局,我们现在在说军情大事。”
丘福道:“老子说的是你带坏俺儿子。”
朱棣大为头痛:“好啦,好啦,都不要吵啦!”
随即又道:“成山卫?”
他看向成国公:“成山卫……不是在山东吗?那儿近来有倭患?”
朱能道:“五军都督府没有接到这样的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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