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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听出冷臣良的不悦,也听出他话中的另个重要信息,一时想不好该用什么语言来缓和眼前的局面,总之现在该维持表面和谐。
小张思索几秒,深鞠躬,“冷董事长打扰了,您早休息,我们还有工作,先行一步。”
冷臣良拄着手杖向外送,脸上已然恢复一团和气,“警察工作辛苦,不容易啊!”
小张快步走出冷家院子,跳上等他的车,“宋队,司奇兵是脑出血住院,情况不乐观。
冷家只有冷董事长一人在,我们意思说明了,但他不是很认同我们。
据他说,吴秀芬是去医院照顾病人的。”
宋元此刻已经带领一队警员,在追堵吴秀芬的路上了,听完小张的汇报,他意识到最大突破口又突然堵死一半,“小张原地不动,继续盯冷家。
其他各小组成员注意,必须扣住吴秀芬,她现在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关键人物。”
黎明之前的街路,灯火依旧,却不再寂静安然,警笛呜咽盖住了街道上的扫地声,宋元油门踩的不只疲倦,耳朵上的耳机不断闪烁传音,他还在匆匆拨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了,彼端的沉寂与宋元耳中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冷知信疲惫、痛心、纠结还略带茫然,“宋警官。”
听到冷知信的声音,宋元急急说话,“冷总我相信你是个有良知、是非分明的人,实不相瞒我们在追捕吴秀芬,她若是去了医院病房,希望你能通知我,并且替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冷知信听着宋元电话里吵杂的警笛声,只觉得耳压过高,头皮发麻,若非舅舅昏迷不醒,现在警察的追捕对象该是舅舅司奇兵,“知道了。”
宋元听冷知信淡漠挂断电话,也丢下手机,“天琳,你说吴秀芬那辆车去了哪?”
“吉七桥方向,宋队!”
宋元又是一脚油门,“包抄,就在吉七桥堵死她的路,分头追堵!”
宋元下达完指令,直接把车拐上条狭窄的近路,去往吉七桥。
而彼处,冷臣良的座驾貌似低调的奥迪A8里吴秀芬车开得无所顾忌,她拼命地往吉七桥上开,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时,才发觉桥的另一段听着几辆闪警灯的车。
吉七桥左右是水位持高不下的大运河,没有出路,车后还有三辆别包抄自己,她用力打舵车子斜横出去,就在大马路中间,调转180°。
宋元拿着扬声器喊话,“吴秀芬你逃脱不了了,马上配合警方下车,我们一向主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现在是你争取宽大处理的好机会!”
眼瞧着吴秀芬的奥迪A8后面已经被自己队员堵死,宋元猜测着吴秀芬的意图,忙跳下车、放下扬声器大不步朝才下车的吴秀芬走去。
吴秀芬瞥见宋元大跑起来,凭借距离优势,她先于宋元跑到桥左侧,宋元见状加速跑起来,可77米的长桥,他从一端跑到吴秀芬所在的位置,必然会慢。
还差不到十米的距离,宋元眼睁睁看着吴秀芬爬上了桥体护栏,“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
宋元的脚步被动停在了几米之外,“你先下来,你还不至于判死刑,在那上边若有个闪失掉下去,下边一直在泄洪,水流相当吉,你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吴秀芬大有顽抗到底的态度,“你别说冠冕堂皇的话,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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