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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站在冰箱前,嘴里含着糖,有种恍若回到当初的感觉。
我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它正漂浮在半空,悲悯的看着那个把最爱弄丢了的女人。
伪娘看出了不对劲,他走过来,拉了我的手,说:“找也找了,看也看了,该回去了,阿臻还醉着呢。”
我任由他拉着,听话的跟他出门。
我已经不再是这具躯体的主人,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竟毫不关心。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红树湾。
伪娘看我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生气的说:“你要活在回忆里,你要忏悔要赎罪,也没人拦着,只是,请你不要拉着阿臻,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见我不答话,又气恨的说:“你现在深情给谁看呢?我看着你这鬼样子就生气,别忘了,阿臻才是你男朋友,你们下个月要结婚了的。”
结婚?我感觉心神被一点点牵了回来,那种尖锐的痛感也回来了。
原来,今晚的经历,并不是一场梦,我听到的,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罗亦琛,我胡蝶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殚精竭虑一往情深,甚至不惜以形婚来逼我死心。
只是,你既然已经让我死心了,自己为什么不放手,你弄个一模一样的房子,却又是为何?每天住在里面的时候,想着过往的幸福点滴,会不会有一种钻心的痛?那蓝色饼干盒里的糖果你可尝过,那甜蜜的味道在你舌尖上是不是一种厚重的苦涩?你倒是成全自己做了个情圣,可我呢,你又把我置身于什么样的境地?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会有一个温馨的家,而你,要怎么过,茕茕孑立孤苦一生?你这样子,我又怎么能无所顾忌的幸福?
我推开车门,没有理会伪娘,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风很凉,路灯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仿佛长到岁月的尽头,就如我此时心里的悲哀。
到了家门口,我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表情平静一点,屋里的那个人,是我分外珍惜的,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哀痛。
钥匙刚放到锁孔里,还来不及旋转,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阮臻充满倦意的脸出现在门口,还有几分醉酒的痕迹,但更多的,是他眼里的那份欢喜。
“你回来了。”
他拥住我,浓烈的烟草味,想必在家抽了不少烟。
“嗯。”
我点点头,声音几不可闻。
“你的嗓子怎么这样了?”
他心疼的问。
我不做声,朝他笑了一下,尽管我知道此时的笑比哭还难看。
阮臻把我带到沙发旁坐下,给我倒了杯温开水,又去浴室帮我放水。
我本来不想洗澡,身上没劲,也没那份心思,但是不愿拂他美意,还是朝浴缸走去。
浴缸的水很热,不是刚刚好的温度,这应该是阮臻特意的。
我半躺在浴缸里,热热的水流烫得我皮肤微微发红,却又舒服得紧,就连我一直冰冷的心,也慢慢温暖了。
心痛的感觉似乎没那么强烈,我极度疲乏的身体呈现一种慵懒的舒适,在这氤氲的水汽中,我几乎快要睡着了。
是,我愿意睡在这份温暖里,这里没有痛苦,没有遗憾,没有纠结,没有不舍。
“小蝶,出来了,水都凉了。”
阮臻在门外叫我,浴室里久久没有声音,或许他担心了。
我裹了浴巾走出来,迎接我的,是一个宽阔的怀抱。
“傻瓜。”
他轻轻叹息一声。
“臻。”
我也叫他,嗓子似乎没那么哑了,或许是洗了热水澡的缘故。
我迷恋于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怀抱,他的烟草气息,他温柔的关怀,都给我一种踏实的依靠。
“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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