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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萧看着三个女人的一台戏,听得竟然津津有味,他向来对这种拉扯关系觉得无聊人,此时却因为司韵的关系,分外的觉得有趣。
“你的朋友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纪寒萧问司韵。
司韵看向他,眼神让他安分点,纪寒萧耸了肩,转了身。
宁沐禾看着这无礼傲慢的家伙。
“把这种花里胡哨毫无能力的男人留在身边,司韵,你太掉价了。”
好一个花里胡哨,司韵也曾用过,但,她从知晓纪寒萧这人起,就从未觉得他是个没用的人。
“我们不是合伙人关系,所以我身边留着什么样的人,应该不需要你同意,宁沐禾,感谢你给我机会,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你选择和信任司绵绵的那一刻,我们注定就分道扬镳了。”
“司韵,你别冥顽不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司家你不要了,梁柏安现在和绵绵订婚,你在这苏城就只还剩我这一个靠山,怎么,你现在还想跟我说,你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宁沐禾语气里带着强势和嘲讽。
这让一旁的秦音听着。
“搞笑,我就不能成为司韵的靠山吗?宁沐禾你是管理家族事业久了,真目中无人习惯了是不是,韵韵,我们走,谁稀罕她啊!”
秦音拉着司韵要走。
宁沐禾直接再度开启嘲讽模式。
“秦音你吗?你能给司韵带去什么?你动苏绣吗?你们家从你爸妈去世后,只剩你爷爷扛着那仅剩的祖辈根基,等你爷爷走后,只怕也会毁在你的手上,你还想当司韵的靠山,你能给她办展还是能为她扩大绣房,绣花枕头的脑袋外,你还能为她做什么!
你……”
宁沐禾的话没说完,一个巴掌清脆的响起,宁沐禾侧过脸,眼中是错愕和迟钝。
秦音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司韵,也是呆了。
那个性格柔和,那个珍惜宁沐禾如生命,那个从不会这般动怒的司韵,此时此刻竟然动手打了人。
“司韵你……”
“宁沐禾,你说我什么,我都不会怨你。”
司韵眼中难掩的哀伤情绪,脑海里回忆起多年前,眼前这个女孩从校园霸凌里救下自己的女人。
那时候的她们才十三四岁,司韵因为是领养的缘故,在那种超级贵族学校里,还是被当成了异类,每天早上她最不想的就是去上学,可是面对着司奶奶还有杜美芬的期待目光,她只能乖巧的点头,带着微笑去学校,每日每日地接受着来自一些霸凌者的招呼。
十三四岁的孩子,能恶魔成什么样呢,那是司韵曾经最不愿意想起来的回忆,她们会用烟头烫别人发现不到的地方,比如头发里,比如腋下,私密处……她不想让司奶奶和杜美芬知道自己遭受了这些痛苦,于是她选择了最不能选的人,她的养父司观城。
而那时候的司观城为了不得罪那些孩子的父母和家族,对她说的是,让她乖巧一点,为司家付出一些。
于是长达了半年的霸凌,成为了她最痛苦的岁月,知道高她一个年纪的宁沐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司韵还记得,那天她被拖在巷子里,被扒光了外衣服,接受凌辱,巷口迎着光,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
“你就是司韵?”
少女时期的宁沐禾就有着他人不容忽视的霸气和高位。
司韵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好像是在哪里看过,司韵隐隐约约地想起来,眼前的宁沐禾是她父母口中经常提及的宁家千金,一个高不可攀的身份存在。
宁沐禾拧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走近,无视了那些霸凌孩子的恐吓眼神,走到了司韵的跟前,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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