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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崖上的人已然被解决得七七八八,只剩了五六个还能勉强撑着武器在地上站起来。
一地的血,一地的尸体。
他们不知道,此刻被他们掀翻坠入崖下的人,除了几个炼体的倒霉蛋,剩下的全部误打误撞,已然靠御器走完了将近一半的路。
最前面的便是莫启和宋拾,二人背着手晃晃悠悠,更像是来玩儿的。
有人眼尖,先看见他们,惊呼道:“你二人没死?!”
宋拾小小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们跌下来都没死,我们如何会死?”
四大绝境,我二人是头先出来的,我们都死了,你们还活不活?
弟子陆陆续续反应过来,“所以,我们是必须跳崖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莫启摇头,指了指头顶:“炼体之人,走上边那条路。
炼气之人,走下边这条路。
路走错,一样会失去过天堑的资格。”
众人长舒一口气,满脑子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但偏偏有人喊:“所以你们一早就知道该走这条路,对不对?”
宋拾回头:?
他的脸藏在薄纱之后,小小的身子踩在长剑之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又极好欺负。
而莫启,不过一个刚拜入长青不过十几年的小屁孩,两个人加在一起,像是连普通修士的一拳的接不住。
对啊,这般的两个人,怎么会想到正确的路该是这样走的呢?
原本一股脑往上冲的众修士急急刹住脚步,和两个人形成对峙的形式,眼神里逐渐染上怀疑和嫉恨。
一个是长青刑罚长老唯一的弟子,一个是拜入问天半年即入水风宴的弟子。
更何况此次水风宴由长青承办,这天堑之中的学问,大抵是要透露给自己的爱徒的罢?
宋拾只一眼,就瞧出了眼前这些人在想什么。
莫启也反应过来,气道:“水风宴本就该追求公平公正,路该如何走乃我们自己思索的结果,你凭什么乱扣帽子?”
“乱扣帽子?”
那个人站出来,御剑歪歪扭扭地到最前方去,“你脚下踩的,是不是池语的破霜?她连破霜都能给你,还有什么不会告诉你!”
来人穿着长青外门弟子的校服,踩在长剑上一脸怒意。
宋拾明白过来,他这是不忿凭什么同是长青的人,莫启便有特殊的待遇,而他只能靠自己闯过水风宴……
他坚信,一定是池语给莫启透露了什么,他们才能如此顺利的找到过天堑的路。
有人陆陆续续应声,在相差悬殊的团体里纷纷做起了墙头草,开始叫嚣这场“不公平”
的比试。
也有五六个弟子不相信,却被携裹在大流里,推来搡去,甚至有个人想趁机将身边的姑娘推下悬崖!
电光火石之间,宋拾出手,救下了被推下长剑的姑娘。
趁此机会,那几个弟子从人群中钻出来,站到了莫启的身后。
莫启可算是明白这个弟子想的是什么了,他怒道:“好赖你穿着长青宗门的校服,却说这如此不敬的话!
连最起码的尊敬都做不到,你还能修得什么大成!”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对面的许多人顿觉自己也被针对,怒吼着冲过来,就要将莫启打下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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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下的场景池语看不到,但她和顾渊能看见,崖之上,存活的人数已然寥寥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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