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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国公爷,小冯氏依旧躺在床上。
她神色萎靡,精神不振,看着头顶上方的帷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丁姑姑见夫人嘴唇惨白,面色憔悴又虚弱,心里愧疚极了。
她请罪说,“说来说去都怪我,若非是我眼拙看走了人,让瑞珠那丫头管家,二爷也不至于差点被人谋害。”
小冯氏的思绪被丁姑姑拉回,她就看向丁姑姑,语气虚弱的说,“这怎么能怪你?那丫头内里藏女干,素来却装的老实憨厚,便是我,也没看出那丫头的不妥来。
你被她迷惑,这情有可原。
再来,二郎命大,侥幸没受损伤,反倒是你,因为替我跑了一趟岭南府,倒是中了毒,留下了后遗症,该是我对不住你才是。”
丁姑姑年纪比其余三人都大,她中的毒也更深。
虽然毒素拔除,但因为救治的晚了,丁姑姑也留下了后遗症。
她现在遇事不能慌,只要一慌,就会心虚气短,重则会心悸。
赶路回京时,丁姑姑就因为担忧雪大延误归程,犯过一次毛病。
刚刚又因为小冯氏被气晕,小姑姑惊骇之下再次心绞痛。
好在她服药及时,倒是缓了过来。
但即便如此,丁姑姑的面色也蜡黄蜡黄的。
比起小冯氏,丁姑姑倒更像是一位急需修养的病人。
她颤巍巍的,好似都站不住了。
小冯氏招手让丁姑姑到床畔坐下,她说,“我倒是要谢你。
是你亲自去了岭南府,替二郎打理府内杂事,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去处理事情。
二郎因私盐案立了大功,上边虽不会奖赏,却也给他记了一笔。
他今年的考评得了‘优’,即便资历,也攒了一些。
二郎有此功,你功不可没。”
丁姑姑忙推辞,“是二爷能干,这事情和老奴却没什么关系。”
话及此,丁姑姑一顿,突然说起云莺来。
“若真论有功,这件事情中,功劳最大的却是云莺那丫头。”
小冯氏思索,“可是那个容貌清冷,看着也有些冷淡的丫头?”
丁姑姑点头,“就是她。”
小冯氏闻言就说,“我对那丫头还有些印象。
只是二郎破获的私盐案,如何就和那丫头牵扯上了?那丫头还立了功,这话又从何说起?”
丁姑姑见夫人来了兴趣,忙不迭的把云莺被二爷抓壮丁,与二爷一道去看宅子,然后凑巧撞破位于假山中的机关一事说了。
丁姑姑还补充,这些事情还是她从二爷哪里问来的。
二爷早就察觉范县丞在做些苟且勾当,只是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且虽然发现了他们秘密聚会的地点,但因为那边守卫森严,就连二爷那等功夫深不可测的,都探不进去。
也是云莺那丫头运气好,阴差阳错之下就撞开了那密室的门,给了二爷他们潜伏进去的机会。
也是因为那条密道,让二爷能窥见里边的秘密,提前埋伏,在那些恶人做交易时,将人一网打尽。
小冯氏听丁姑姑如此一说,不由点点头,“要按你这么说,那丫头确实有功,该赏。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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