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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阁道,好像死的是一只小猫小狗样不甚在意,他拍拍裤子起身,“母亲,我得回军营了。”
董如婉后背靠在沙发上,她不敢相信,又问道:“你找人去捞了吗?”
“捞什么?江水湍急又深,哪怕是我落了水也不一定能捡回条命,更何况她一个连游泳都没学过的女孩子。”
林清阁笃定她已死,只觉得自己这件事办得极好。
就算督军怪罪起来,死无对证,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楼上听着这话的林清蕾砸了手里的杯子,玻璃茶杯从二楼落下来,碎得四分五裂,她吼道:“二哥你多事什么?谁要你对她动手了?”
“林清蕾!
你横什么,受了委屈只会哭,要不是老子帮你报仇你不知道要受她多少欺负呢!”
林清阁见母亲和妹妹是这个反应,觉得她们太过婆婆妈妈,索性甩脸子走了。
那边吱吱找到林溪岑,林溪岑马上带了手下的人去落水点附近捞,又花钱让渔民去下游寻找,再是从江家借了人在落水点附近的民居里挨家挨户找。
兵分三路,总能有些收获。
做完这些,林溪岑则是带着吱吱单独去了大桥之上,按照吱吱说的地方,模仿着当时的情形,他后腰靠着护栏,上半身都往后仰下去。
“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
吱吱阻拦道。
“是这个位置,这个姿势,对不对?”
林溪岑问道,他的神色极其隐忍,眼角却不自觉地泛红,扶着护栏的手一直在发颤。
“是这样,然后她被林清阁推了下去。”
随后,吱吱眼前一花,面前的男人已然落了下去,以糖心当时落水的姿势下落,落水溅起了硕大的水花,他在江面扑腾几下,随后没了踪迹。
“你干什么!”
吱吱攀着桥的边沿大叫。
青酒带人下到夏城大桥的桥洞里,叫人潜水下去寻找,听见水花的时候,他抬眼看过去,离自己百米之远的地方有一道人影入水,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他一心只想做好林溪岑吩咐的事,便也不多管。
凄厉的猫叫在上方响起,回荡不绝,青酒终于意识到不对,他指着中央:“快,去那里,去那里捞人!”
已是十月底,江水冰凉刺骨,林溪岑憋气在水下游,糖心算术极好,再按照上方观察到的位置来看,最近的上岸方式,便是顺着水流方向游上岸,不过落水点接近水中央,上岸点究竟是左岸还是右岸,就不确定了。
手臂在冰凉的江水里只浸泡了一小会儿便僵硬无比,渐渐游不动了,在江水里流泪是很奇妙的体验,身体里的温热跟江水的冰凉相接,慢慢被吞噬,绝望便笼罩上来。
他似乎用尽了这一生所有的力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游,能游上岸,就可能找到糖心,可筋疲力尽像是最后一根稻草,生生将他压死,看着近在迟尺的河岸,再也动不起来,他缓缓地闭上眼。
果然还是不行啊,她的游泳是自己教的,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糖心可以做到吗?大约也是不能的,他们明明经历了那么多,这一次居然死在水里,真是遗憾啊。
早知道这样,就再主动一点好了,再对她好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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