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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什么意思?排起来那是爷爷辈儿的,一下子高出两辈儿,大英雄不成孙子辈儿的么?不成,不成,吕老道这个师父都叫得勉勉强强,这个师祖,方道士根本就没打算认!
方道士认为,他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应该各论各的,不能胡乱安排。
白长老如何?白长老不以为意,硬是不要老脸了,非得将方老大认作徒孙!
方道士不理他,他也不以为意,乐呵呵凑上去——方殷,小道士,徒孙儿,没口子乱叫!
方老大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回他几个白眼儿,或者啐口唾沫!
老不着调,为老不尊,想必就是这种人,你瞧他有个师祖的样儿么?一边儿去!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午时。
白长老来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赵长霄,上清五子峰峰主,也是白长老的徒弟。
此人是个圆脸儿,平头正脑,大号儿的袁世一般。
这人终rì笑容可掬,一团和气,又似拉长了的牛大志。
赵道长事务繁忙,方道士自打来了,也没见过他几回。
当然,见了也一样不搭理。
不理不理,一概不理。
用方道士的话来说,一干大小杂毛儿,又关老子屁事?自然,他不理人,人也不理他,方道士在这里人缘非常差。
但是方道士不在乎——英雄,不都是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么?
二人一前一后进屋。
“师父——”
吕长廉连忙撑起身来:“长廉无用,又劳师父师兄挂怀!”
说着便要下床行礼。
白长老一笑上前,挽住了他:“无上天尊——长廉,你身子好些了么?”
“师父无需惦念,只是些许寒疾,长廉明rì便可,咳,咳咳!”
吕道长连连干咳,胸口起伏。
白长老叹了口气,一时无语。
赵长霄上前,递过手中陶罐,笑道:“师弟,这是独活人参汤,师父晨间给你熬的。”
吕长廉心头一暖,复又一酸,霎时险些泪下:“多谢师父,有劳师兄。”
赵长霄微笑注目,轻声道:“吕师弟,你身体一向强健,此番何以,何以至此?”
吕道长默然片刻,展颜笑道:“无他,长廉一时不察,师兄放心便是。”
赵道长点了点头:“些许风疾倒也无碍,数rì即可痊愈,师弟你先将这药……”
“非也。
依为师看来,长廉这次却是让人气病的。”
白长老呵呵笑道。
吕长廉闻言一怔,旋即连连摇头:“师父,确是长廉一时不慎染上风寒,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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