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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要不是你和桑南仁波切一起来给白玛姐阿爸送葬,白玛姐肯定更伤心。”
站在旁边的西原清楚地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前面的几句话她没有听懂,后面的她听明白了。
袈措放在她手里的羊毛棉袄很重,盘旋着的白头鹰鹫飞走了,满地的羽毛和着五色风马纸,围着玛尼石堆,风吹地经幢哧哧直响。
袈措说他不是僧人,可今天却穿了一身僧衣,西原低头看着下面的葬礼,原来袈措在给一个叫白玛的女人的父亲操办葬礼。
一个男人会以什么样的身份为一个女人的父亲办葬礼?西原心里在想,那个叫白玛的女人是什么样,能让袈措这样的男人为她做这种事。
西原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她想抽烟,现在。
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操蛋!”
西原骂了一句脏话。
什么东西都不能上瘾,否则越满足不了就越想要。
西原气地把头发抓起来发泄了一把。
袈措转过去看了一眼西原,皱眉。
“二哥你现在要回去看白玛姐吗?”
“不去。”
袈措并没有回头。
“啊!
可是二哥,我,我给白玛姐说你会去看她。
她真的很伤心。”
袈措终于转过去,盯着那个小伙子,用一种近乎疑惑的不悦口吻说:“至亲去世,谁都会伤心。
白玛在为她死去的阿爸伤心,这件事和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哦,也,也对。
那好吧,二哥我先去看白玛姐。”
小伙子临走的时候一边消化着袈措说的“道理”
,一边红着脸瞄了西原一眼。
袈措面对着西原,皱眉严肃说:“怎么还不穿上棉衣?”
西原蛮意外,她没想到这件棉衣是袈措给自己穿的。
“往里走温度相当低,我们去找你的车,你认得路吗?”
“认得。”
西原点点头,把手里的羊毛棉衣还给袈措,“你有事你就走吧。
我认得路,也会修车,只不过得借用下你的这些工具。”
“你刚才怎么了?”
袈措试图从西原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刚才啊——”
西原没有说完,长长的笑了一声然后抬头遥望着周身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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