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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开始哭。
桑南慌乱地问:“小小西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应该是尿床了。”
袈措解开裹沈西的褥子。
桑南很自觉地转过身去。
沈西果然尿湿了,袈措花了很长时间,很不熟练地给沈西换了尿不湿。
“好了。”
桑南转过来凑上来。
小孩喜欢被人逗弄,刚换完尿垫,沈西有点兴奋,小脚蹬出了绵褥。
桑南捧住沈西的脚。
绵软嫩白的小脚,肉嘟嘟的根本摸不到骨头和脚踝。
桑南第一次接触到这么绵软娇嫩的婴儿,有些惊奇地对袈措说:“二哥,小小西的皮肤好绵软。”
沈西仿佛知道有人在关注她,另一只小肉脚也蹬了出来。
袈措轻轻握住她的另一只脚。
桑南轻轻摩挲着沈西肉嘟嘟的脚腕,鬼使神差地,桑南没忍住亲了亲沈西的脚心,说:“小小西的脚真好看。
女孩子都会喜欢跳舞,小小西会喜欢吗?”
十岁的桑南,他还小,但他眼睛永远有修持之人特有的至真至诚。
这双眼睛下的安静会不会打破,谁都不知道。
人生之事,并没有早知道,就如当初西原眼中的桑南,苍生浮华过眼,一念须臾之间,无论怎样的取舍都是必经承受的感悟。
西原是这样,袈措是这样,桑南也会是这样。
袈措像以往十年一般,抚顶桑南,结发长生。
“不知道,她喜欢就跳,不喜欢就不跳。”
袈措包好沈西,收拾好东西就带着桑南和沈西一起回家。
不是西家老宅,也不是沈家,是一幢陌生的二层小洋楼。
桑南陪着袈措照顾了沈西两个月,他就要离开了,跟着他的父亲离开。
桑南临走时逗了会沈西,吻了吻她白嫩软绵的脚心。
沈西已经会笑了,不知道这是临别亲吻,咯咯直笑。
桑南告诉袈措,他会回来看小沈西的。
袈措说,好。
桑南高兴地对沈西说话。
此刻的小桑南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一走,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袈措和沈西。
沈西很乖,就是小嘴有点刁,两个月换了三个乳母。
还有很多女人为了接近接触来当沈西的奶妈,抱有这种心思的女人往往在沈流年那里就被打下去了。
袈措对沈西很好,但他从没有把对西原的感情加注到沈西身上,在袈措眼里,西原就是西原,沈西就是他和西原的孩子。
袈措再没有提过西原。
沈流年都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他也希望哥哥和沈西能忘记西原好好活下去,但又替死去西原不甘,她的离开总有种悲凉的不甘。
即便如此,沈流年还是每隔一天都会来看沈西,他非常偏爱这个小侄女。
沈西五个月的时候更能闹腾了,三个奶妈的奶谁的都不吃。
袈措一整天都没有去工作,就守着大哭的沈西哄她给她冲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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