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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关门进屋,我还愣在门口不能动弹,脑中混乱的像是塞进了一大团的棉花。
等稍稍清醒些后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嘴唇,那上面似乎还留着属于他的温热气味,叫我心神不定外加......异常愤怒。
这个混蛋,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将门重重一关,满脸怒气地走到床畔坐下,手掌止不住的发抖,不知是因为怒气,亦或者是因为心底那股不知名的情绪。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轻薄于我,第一还可以理解成他高烧昏迷,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那这一次呢,方才他是清醒的吧?清醒之下还做出此等事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底有一个念头慢慢地浮现,莫非,莫非周卿言喜欢我?可这念头马上又被我拍了下去,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喜欢我,把我当成消遣逗弄的乐子还差不多,方才那个吻说不定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逗弄,为的就是看我自作多情后的丑态。
这样想好之后我反倒松了口气,他要作弄就作弄去吧,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又没有掉我一块肉,当做没发生过不就好了。
总之他想整到我?想得倒美。
我脱了衣裳钻入被窝,早已凉掉的被窝叫我生生打了个哆嗦,不仅没有困意,反倒越来越清醒,脑中也反复闪现方才的情形,一遍又一遍。
该死,这下轮到我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第二日起来时仍精神萎靡,吓得小葡立刻去厨房替我端了点补品,没喝几口黄茹芸的丫鬟又来通报,叫我去她房里一趟。
原以为她是找我了解下周卿言与黄茹芸的情况,谁知她拿出了一个极为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整齐的摆列着各式首饰,随便一样拿出来就是价值不菲。
我着迷地抚着盒子上的花纹,赞叹说:“好漂亮。”
她笑意盈盈地说:“其实这些东西我早准备好了,只是不好当他们的面送给你,虽然有些晚了,但还是希望你收下。”
我推开盒子,眼神却依旧留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你说得哪里的话。”
她故作恼怒,拿起一根簪子别到我发间,“好好的姑娘家,却一点都不打扮,你瞧,这样不是好看多了。”
说着拿了面铜镜给我。
我看向镜中女子,忍不住勾起唇角,“嗯。”
只是手里又将簪子拿下,放回盒中,“公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个实在太......”
“诶。”
她按住我的手,将簪子放进我手心,“东西岂能用银子来衡量?你昨日送我的那个,比这盒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珍贵。”
我心里一动,“那......”
“你就收下吧。”
她一手勾住我的手臂,撒娇地说:“要是不收就是看不上这份礼物。”
“当然不是,我喜欢都来不及。”
她将盒子推到我怀里,“那就收下。”
我这才利落收下,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自然不用客气。”
她抿嘴一笑,明亮的眼神露出欣喜之色,“以后你若是不想离开这里,跟在我身边,什么都少不了你。”
我紧紧抱住首饰盒,郑重地点头,“多谢公主。”
“好了,别谢来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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