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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许闻听得都背脊凉飕飕,若是心理素质不好的,早已被皇帝的气势压垮了。
“你的伤势不宜拖迟到也不宜查看?”
景盛帝的眼神冷冽逼人,他已得知景玄默有意隐藏伤势。
刑部的人清晨去了太子府,以案情为由要验景玄默的伤,景玄默只是示了所穿的血衣。
太子此举很耐人寻味,不免有人猜测,太子受伤只是噱头。
景玄默清声道:“儿臣的伤处不便示众。”
“给朕看!”
景盛帝说的话,谁人也不容拒绝。
许闻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愉快心情,若是太子无伤,这出戏就更精彩绝伦。
景玄默不违背皇帝老子的旨意,皇帝老子的话刚落音,他就褪衣衫了,露出了伤处。
景盛帝看着,浓眉一皱,的确不便示众。
所受的剑伤位于胸膛,剑伤的四周赫然印着一圈整齐的牙印。
可谓是爱之深恨之切,牙印咬得很用力,至今清晰可见,很令人遐想。
景玄默整理好了衣赏,肃然恭立。
景盛帝沉默了片刻,冷硬的威声道:“胆敢杀伤朕的儿子,无论是谁,必凌迟处死!”
无论是谁,必凌迟处死!
必凌迟处死!
皇帝老子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雷鸣电闪,霎时便贯穿听者的神经,死也淡忘不了。
他的作风向来狠辣果敢,从不优柔寡断。
想不到,遇到了比他还狠辣的人。
他的话一搁下,便稳如山,绝不动摇。
在天子脚下,当众行刺皇子们,一位皇子被虐杀,另一位皇子受伤,使其余皇子受惊。
此事关乎到皇权的颜面,关乎到皇帝的底线,绝不能轻饶。
景玄默听着,眸色清冷坚定,唇角蕴着一抹愠色,表示对刺客一事的愤懑。
实际上,他的愤懑是大皇子永泽王隐藏很深,表面上信儒崇佛,宅心仁厚的,实则暗地结党营私,表里不一,力排太子殿下的势力。
这里的‘结党’可不是表面上的太子党。
永泽王本不必死得惨烈,只是,他派人行刺时,使歌细黛受了伤流了血,景玄默便让他受更多的伤流更多的血。
如今,皇帝老子抛下狠话,无论是谁,必凌迟。
这个‘无论是谁’四个字,绝对让所有人都为之震颤。
景玄默泰然矗立,神态已如常态的宁静清淡,波澜不惊。
景盛帝侧目唤道:“许闻。”
“臣在。”
许闻上前。
景盛帝沉声问:“刺客一事有何进展?”
许闻谨慎的望了太子殿下一眼,有些迟疑。
景玄默察觉到了许闻故作的忌惮,如未察觉,依旧镇定从容。
景盛帝冷喝道:“说!”
许闻赶紧道:“在恭王府擒获两名刺客,一名刺客在途中便毒素发作身亡,另一名刺客在大狱受审,供述是受人指使。”
景盛帝冷扫了一眼许闻,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警告许闻将话一次说完,别再等他发问。
许闻的周身顿时被寒意一击,接着说道:“刺客供述是受太子殿下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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