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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歌推门而出,循着埙音走到隔壁,咚咚敲响了门。
狼子夜开门,便看到了男装打扮的芜歌。
她穿玄色的男装,总是给人一种雌雄难辨的风流感觉。
只是,眼下,手肘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额角还留着跌在雪地上蹭伤的淤青痕迹,看着很有几分狼狈。
“好久不见。”
狼子夜把埙纳入袖中,侧身做了个相请的姿势。
芜歌与身侧的十七对视一眼,跨步进了门。
狼子夜落座,目光落在身侧的凳子上,又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芜歌没落座,只待十七掩好房门后,她清冷地开门见山:“说罢,你是奉了你家主子什么命来的?”
狼子夜兀自倒着茶。
倒满一杯,他推着瓷杯往芜歌的方向推了推:“他听说你摔下马,担心你的安危,便派我来了。”
芜歌勾唇冷笑:“派你一个杀手来关心我的安危?”
她言语里的嘲讽之意,让狼子夜蹙了眉。
他抬眸看着她:“徐芷歌,你既然回来了,就是想明白了。
你想救徐庆之,也不是不可能。”
他齐起茶杯,一饮而尽:“皇上想要什么,你很清楚。”
芜歌上前一步,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若我想救的,不止庆儿呢?”
狼子夜微怔,抬眸看着她:“你该去问皇上。”
“我现在是在问你。”
芜歌捏着茶杯,直勾勾地看着他,“狼子夜,你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
银色面具下的眸子骤冷,周身都散发起怒意和杀意来。
芜歌却清浅地笑了笑。
她搁下茶杯,眸光流转,看向噬人的银面具,那眼神带着嘲讽却分外勾人:“我记得,当日在狼人谷,你说要我做你的压寨夫人的。”
狼子夜周身的杀意更甚。
芜歌却明媚一笑,坐了下来。
她直直地盯着银面具下的那双深邃眸子:“我曾说过,若是你用面上的银甲为聘,外加那两人的人头,我可以替父兄应下这门婚事。
如今。”
她随手拨弄着那只茶杯,笑得愈发明媚,“我改主意了。
只要你能救下我的父兄,救下庆儿。”
她敛笑,正色道:“我便答应你。”
身后的十七闻声怔住。
狼子夜眸中的杀意俨然掩盖不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芜歌又笑了:“我当然知道。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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