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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轻颤,夹着隐忍的怒意:“朕真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做的。
为何如此铁石心肠!”
他边说,边揉着她的心。
芜歌心跳越发急乱,心口更涌起慌乱的疼意。
只是,她素来是个要强的,连示弱都带着凌傲。
她抬手,捋起拓跋焘鬓角的一缕湿发别去耳后,柔媚地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拓跋焘道不清当下是何感受了。
那只纤细的手全然不像是划过他的鬓角,更像划过他的心房,指尖那点似有似无的触碰,带着巫蛊诱惑的意味,似是一霎就泄了他掌心的力道,连带着一路的心火都熄灭了。
阿芜最是会拿捏他。
眼下,拿捏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
“既然招惹了你,就不该一走了之。
既走了,就不该回来。
既回来了,就不该拖泥带水。
既婉拒了你,就不该再霸着你。”
芜歌的拇指婆娑着月色下,男子俊逸出尘的面颊,“你忍我忍得很辛苦吧。”
拓跋焘心口微微起伏着,眸子里的愠意却褪散了。
他贪恋面颊上的那只纤手,他清晰地感觉到心跳在不争气地加速。
覆在她心口的手,也染了贪恋的意味,顺着浅灰睡袍微敞的衣襟滑了进去,真真切切贴上了那片他思之若狂的凝脂。
芜歌背抵着宫柱,被桎梏在男子的怀里,难以动弹。
她其实一直都没有退路。
无论拓跋对她情意几何,她其实都走不出平城宫,也走不出魏国的。
她一早就知,只是不甘心罢了。
她想,她是做不回曾经的徐芷歌了。
徐芷歌没她这般知进退,更没她这般心机城府,拿捏人心:“对不起,拓跋。
我一早就说,我是个顶自私的人。
若是情路有一百步,我连一步都不想迈出去。
我不信山盟海誓,却偏偏强求山盟海誓。
我不守三从四德,却偏偏强求你为我守身如玉。
哪怕我们没有肌肤之亲,我也不想你被其他女子染指。”
拓跋焘错觉还是置身在太华池里,眼前女子甜糯的声音就像氤氲热气,直叫他上脑,有些意乱情迷的意味。
他捏着她的心,抵住她的额:“徐芷歌,你终于肯承认,你在乎朕了吗?”
“嗯。”
芜歌微抬下巴,清润的唇堪堪擦过他的,她抚着他的脸,点头道,“我以为我不在乎,其实,是在乎的。”
拓跋焘闭目,心口微微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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