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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胡化吉拱手道:“还请大人查明这妇人当日是否真去了王家借柴!”
孙延召故意把柴字说得重了些,这妇人臊得不敢抬头见人。
胡化吉沉声道:“本官做事,不用你来教,孙延召,你还有话问否?”
“还有,”
孙延召接着问道:“陈氏,我问你,你所在位置离孙府正门有多远?”
“大概有五丈远。
(约十五六米)咱就住五丈河不远。
大概有河宽了。”
孙延召满意地点头,“你说后来看到画像才知道,这张龙儿红发,重瞳,红发当且不提,黑灯瞎火,你离着五丈远,重瞳你又如何看得清。”
“这……”
陈氏哪里看得清,反正话已经说了,身旁又有两名衙役虎视眈眈,哪还敢改口,一咬牙,“反正就是瞧着了,就是重瞳。”
“好一对火眼金睛啊。
难怪你与隔壁王兄弟都是半夜相见。”
孙延召的话引起了一阵大笑。
张氏羞愧难当,瞧着后背更佝偻了。
胡化吉面色不虞,“休要胡言乱语,还有问题否?”
“好,那我接着问,”
孙延召指着角落里的一块木板问道:“张氏,你看那板子又是何颜色。”
妇人伸着脖子,瞅着半晌道:“当然是黑色的了。”
孙延召对一旁的衙役道:“还请大哥,把那木板拿过来一看。”
衙役得到众官员的首肯后,这才来到阴暗的角落拾起挂满蜘蛛网的木板,这木板叫踏桥,专垫门槛用的,一般的小门小户家里没有门槛自然用不到这个。
衙役来到阳光下,他手中厚实的木板明明是呈暗红色,孙延召笑道:“你还说在黑暗中看到孙府门前的人是一头红发吗?”
“这……”
妇人登时没了言语,旋即狡辩道,“那日孙府灯火通明……我明明瞧得清楚。”
董平生在开封府,平日里没少解决这种鸡毛蒜皮之事,一看这妇人就是做伪证,身前虽没有惊堂木,可也不影响他用手。
“啪”
的一声,董平生高喝道:“好妖妇,竟敢在台长面前信口雌黄,左右给我打。”
只见两衙役照着妇人的膝窝踹去,妇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两差役举着水火棍照着屁股打了下去。
啪啪才两声,妇人就痛得大哭,高声道:“大人,我错了,大人我错了,我就是个老婆子,可别打了,当日确见一人进了孙府,也是鬼迷了心窍,听说有银子拿才报的案啊。”
胡化吉的鹰钩鼻都要气歪了,这下连个证人都没了,案子又该如何审下去,他喝道:“你可知孙延召有官身,诬告官身可是要“反坐”
,先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妇人大喊道。
就见两衙役一人一条胳膊,像拽死狗一般,给拽出了出去,很快便听到张氏撞到门槛上时发出的痛苦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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