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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行,那你们先看着,我先走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
“别走,一起等着!”
崔铁军说。
“这”
楚冬阳没想到他会命令自己。
“来都来了,你现在走合适吗?一会儿刘权的家属就到,你们双正职在这儿不正好慰问吗。”
崔铁军倒是想得周到。
“嗯,您说得对。”
楚冬阳彻底服了,又坐了下来。
林楠在旁边也十分尴尬。
他看着楚冬阳暗叹,你没事招这两位爷干吗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红灯才熄灭,刘权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还没恢复知觉。
手术很成功,但刘权在坠楼时伤了脊椎,有落下残疾的危险。
晚上十点多,他的家人才从外地赶过来。
刘权的麻药劲儿过了,看到围拢在身边的家人,努力地笑着,但妻女却依然泪流满面。
徐国柱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在和平年代,警察在执法中天天有负伤牺牲,每个牺牲对于个体家庭,都将是灭顶之灾。
但谁也不可能因为负伤和牺牲而退却,因为挡在老百姓身前面对危险,这就是他们的责任。
徐国柱看着病床上的刘权,想着如果自己有这么一天,会不会有人来照顾关心。
他出了医院大门,踉踉跄跄地走到车里,感到身心俱疲,他没有立即打着火,而是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沉沉地睡去。
他太累了,身心俱疲。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他觉得浑身酸软,就走下车,打了辆出租。
司机问他去处,他就随意说出了花姐的地址。
他真是累了,想揭去身上的“铠甲”
,找一个温暖的身体依偎。
他下了车,跌跌撞撞地上楼,也不等声控灯熄灭就敲响了门。
门照例轻轻地打开。
他进屋也不换拖鞋,冒冒失失地往里闯,根本没察觉出花姐脸上的紧张表情。
但刚一抬头,就觉出不对。
一个人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
“谁?”
徐国柱下意识地问,顿时紧张起来。
那个人没动地方,只是把脸转了过来。
他留着光头,有一双眼睛像狼一样:“棍子,好久不见了。”
“老鬼”
徐国柱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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