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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听我说理吗?(他弯下腰来,凑近我耳朵)因为要是你不听,我就要使用暴力了。”
他的声音嘶哑,他的神态像是要冲破不可忍受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大胆放肆了。
我在另一个场合见过这种情形,要是再增一分狂乱的冲动,我就对他无能为力了。
此刻,唯有在一瞬间将他控制住,不然,一个表示厌恶、逃避和胆怯的动作将置我自己——还有他——于死地。
然而我并不害怕,丝毫没有。
我感到一种内在的力量,一种气势在支持着我。
危急关头往往险象环生,但也不乏魅力,就像印第安人乘着皮筏穿过激流所感觉到的那样。
我握住他捏得紧紧的手,松开他扭曲的手指,抚慰地对他说:
“坐下吧,你爱谈多久我就同你谈多久,你想说什么,不管有理无理,都听你说。”
他坐了下来,但我并没有让他马上就开口,我已经强忍住眼泪多时,竭力不让它流下来,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看到我哭。
但现在我认为还是让眼泪任意流淌好,爱淌多久就淌多久。
要是一腔泪水使他生了气,那就更好。
于是我放任自己,哭了个痛快。
不久我就听他真诚地求我镇静下来,我说他那么怒火冲天,我可无法镇静下来。
“可是我没有生气,简。
我只是太爱你了。
你那苍白的小脸像铁板一样,神色坚定而冷漠,我可受不了。
别哭,噢,把眼泪擦掉。”
他口气软了下来,说明他已经克制住了。
因此我也随之镇静下来。
这时他试着要把他的头靠在我肩上,但我不允许,随后他要一把将我拉过去。
不行!
“简!
简!”
他说,声调那么伤心,我的每根神经都颤栗起来了,“那么你不爱我了?你看重的只是我的地位以及作为我妻子的身份?现在你认为我不配做你的丈夫,你就害怕我碰你一碰了,好像我是什么癞蛤蟆或者猿猴似的。”
这些话使我感到难受,可是我能做什么,说什么呢?也许我应当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
但是我被悔恨折磨着,因为我伤了他的感情,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愿望在我制造的伤口上贴上膏药。
“我确实爱你,”
我说,“从来没有这么爱过。
但我决不能表露或纵容这种感情。
这是我最后一次表达了。”
“最后一次,简!
什么!
你认为可以跟我住在一起,天天看到我,而同时要是仍爱我,却又经常保持冷漠和疏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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