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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我连道,如今时辰未到,两位主考官又在此处,何不以半日为限,将这大牢当做学宫号舍?
卢院长道,甚妙,甚妙,如此可成就一桩美谈了!
朱润泽自然同意,连忙有人去准备,卢、谢两人将题目告知李牧歌,便在这里作答起来。
我们则在外面等候,宋知府虽在考场,却也不是傻瓜,早已派人送来瓜果蜜饯,朱润泽坐在茶几上,我们则侧身侯着。
那一直站在皇帝身后的黑衣人,此刻却忽然问道,苏捕头,不知你何门何派,师承何处?
他声音有些尖细,面白无须,应当是宫内之人。
我说我家在雁门一代,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后来在六扇门,又跟着一位老前辈学枪,如今也堪堪入门,让您见笑了。
黑衣人道,既然闲着没事,不如讨教一二?
我心中叫苦,自从桃山出来五六日,内力出了问题,一直没想出解决之法,又忙于俗事,根本无暇顾及。
这黑衣人是皇帝保镖,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我又如何是他对手?
我连说我怎么能是大人对手。
皇帝笑道,你小子知足吧,薛总管自视甚高,他的华山剑法,便是封万里也不一定能胜他,他若肯指点你,那是你的造化。
我说恭敬不如从命。
来到中央一处宽敞之处,横刀而立,手中摆出的却是金蛇三式中的躺枪式。
一声剑吟,清脆刺耳。
一道寒芒,映入眼帘。
剑含而不发,竟能慑人魂魄。
我提起十二分精神,却提不出丝毫内力。
每当我试图引星宿海内真气时,体内那三股真气,相互纠缠,无论那一股出来,总会被另外两股纠缠回去。
唯独一次,在长街之上,封万里与徐开山之战中,我体内真气却能生出感应,喷薄而出,然而那种情况,随着徐、封之战结束,又归于平静。
薛总管尖声道,看剑!
说罢,人如剑,剑似人,人剑合为一体,向我刺来。
快、灵、诡异,这是我见到这一剑法第一感觉。
我横刀连挡,当啷一声,我连忙后退。
好在薛总管并未用上内力,我却被这一震,弄得气血翻涌。
在南下路上,徐开山曾点评过天下剑法,他说,华山剑法,剑走轻灵,以无招胜有招。
可是眼前这位,走的却是短、快、狠的路子。
我忽然想起以前在江湖野史上看过的一则轶事。
二十年前,华山派前任掌门薛仁凤,以一套辟邪剑法威震天下,武功几欲跨入三境之外,然而却不知何故,忽然销声匿迹,莫非这位薛总管,就是当年的君子剑薛仁凤?
思索之间,薛总管已攻出三四招,我步步支拙,无丝毫还手之力。
这就是境界的差别,原先我还为能自创招式而鸣鸣得意,想不到在薛总管眼中破绽百出,如同儿戏。
不过,我也不是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这几个月来,每日与徐开山对招,却也偷学了他一些刀法,在撑过前几招攻势之后,我使出徐开山的一招横刀立马,趁薛总管剑招用尽,横刀斜推,硬撼了他一记。
薛总管脸色变得凝重,身上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势,手中长剑如同结冰一般。
这道剑意将我笼罩期内,我顿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如身陷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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