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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乞丐大约三十左右,满脸络腮胡,腆着肮脏的笑脸说:“这位姑娘,行行好,给点银子吧,我们几个好几天没吃饭了。”
后面几个年纪稍小点的乞丐连连点头附和,露出了一排排泛黄的牙齿。
黄茹芸见状更为厌恶,紧皱起眉头,沉声说:“我让你们滚开。”
络腮胡乞丐对这样的斥骂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不仅没有闪开,反倒往前更进了一步,嘿嘿傻笑着说:“姑娘,给点银子,给点银子我们就走。”
黄茹芸眼中染上怒气,从桌上随手拿了茶杯就向那人砸去,“我叫你滚开!
再往前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乞丐却轻松地接住茶杯,淫邪地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说:“姑娘身上的味道......好香!”
黄茹芸见状脸颊气得涨红,抬脚便想踹向那人,却被黄芙茵从身后一把拉住衣角,细声劝说:“皇姐,给他们些银子,叫他们走吧。”
黄茹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竟然还要给他们银子?”
黄芙茵细眉蹙起,说:“他们也是可怜之人。”
“可怜之人?”
黄茹芸发出一声嗤笑,“你哪里看出来他们可怜了?有断胳膊瘸腿吗?有瞎眼耳聋吗?我瞧他们个个身体健康,强壮的不能再强壮。”
“皇姐。”
黄芙茵轻轻推了下她,“不要计较了,我给他们些银子,打发他们走便是了。”
她伸手便从腰间钱袋拿银子,却被黄茹芸一把握住,厉声说:“我不准你给!”
黄芙茵被喝得身子一震,可怜兮兮地叫道:“皇姐......”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黄茹芸冷冷地说:“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用泛滥的同情心去可怜那些不该怜悯的人,你倒好,次次都当做耳边风。”
黄芙茵委屈地说:“不过是给点银子而已......”
“一点银子而已?你可知你这样做是在放任这些无耻之徒?”
黄茹芸重重地甩下她的手,横目看向那几个乞丐,狠戾地说:“这种无赖,关进天牢处死也不过分!”
“姑娘这话说得可就太严重了。”
络腮胡乞丐瞪大眼睛,“我们不过行乞而已,姑娘不想给就算了,哪能说这么恶毒的话?”
“恶毒?”
黄茹芸冷哼一声,“我若真是恶毒,现在你们还能挡在这里?”
络腮胡乞丐闻言大笑,更为无赖地说:“既然姑娘这么说,今日你不给银子我们还不走了!”
他干脆领着其他几人在门口堵坐,满脸无赖之色。
黄茹芸重重地拍桌,怒到极点,“你们竟敢......”
“我们不过乞丐而已,哪里敢做什么哟!”
络腮胡乞丐带着其他人起哄了几声,逍遥自在地坐在门口,十分流氓地说:“我倒想看看姑娘能把我们怎么着。”
黄茹芸愤怒起身,伸出手,不客气地指着他们大声骂道:“臭乞丐,我再问你一遍,滚不滚开?”
络腮胡乞丐索性双腿盘坐,笑嘻嘻地说:“姑娘给了银子我们就走。”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茹芸怒极生笑,走到那乞丐前伸脚便踹去。
谁知那乞丐伸手矫健,一手便握住了她的脚踝,恶意地凑过去闻了闻,说:“姑娘家的味道就是好闻,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身后的乞丐哄然大笑,说:“大哥说得对!”
黄茹芸用力想收回脚却无能无力,当下满脸怒气与尴尬,“你这个贱胚子,给我松手!”
络腮胡乞丐非但不放手,反而将她的脚往里拉,直拉得她踉跄不已,“我还是一句话,姑娘给银子我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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