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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共往他胸前刺了两次,一剑不在要害,一剑却刺中了心脏,如果现在地上躺得不是他而是普通人,说不定早已昏迷不醒,哪里还能与我对话。
他听到我的回答挫败地笑笑,说:“想不到我与姑娘如此有缘。”
我倒宁愿和他没有缘分,“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一把拉住我的袖子,虚弱地说:“姑娘别走。”
我转回身子,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是,我有事想告诉姑娘。”
他急速地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姑娘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自然记得,也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嗯。”
“那时你在我手中救过程令,所以我一直追杀你,就是为了追回程令从国舅府拿走的东西。”
他半阖着眼,嘲讽地说:“程令背叛了国舅,所以落得被追杀的下场,而我一心效忠与他,只因知道的太多,竟然也落得这个下场。”
“然后?”
原来是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现在被国舅杀人灭口。
他说:“丞相很想要程令尸体里藏着的东西吧。”
“或许。”
他突然神秘地笑了下,说:“姑娘,你想知道程令拿走的到底是什么吗?”
“国舅叛国的证据?”
周卿言是这样对我说的。
“不是。”
他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十分苍白,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程令拿走的根本不是国舅叛国的证据,你们都错了。”
我不禁挑眉,“不是国舅叛国的证据?”
那程令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将它偷走?
“是。”
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恍惚,“程令拿走的是,拿走的是......”
我拍拍他的脸,使他稍微清醒了些,“是什么?”
他的眼神只清醒了片刻,瞳孔立刻又开始涣散开,“是,是......”
我再想拍他的脸时,却发现他呼吸已断,摸了颈间后更是想要长叹一声。
他竟然死了。
在他将我扯入麻烦的事情里,在他要告诉我惊天的秘密之时,他竟然死了!
我!
现在他人死了,秘密没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也一笔勾销,我本想帮他挖个坑埋了尸体,就像当初我对程令那般,但远处有一群香客结伴而来,我拖着一个死人走无疑是替自己招惹麻烦,所以只好作罢,拍拍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赶路。
只是我的脑中一直在想,他要告诉我的究竟是什么秘密?
罢了罢了,他人都死了,就让这个害死程令和他的秘密埋入土里吧。
我只当这件事情是今日出行的一个小插曲,真正重要的事情还在后头——去见许久未见的爹和娘,商量锦瑟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我到寺庙时,上次在门口接我的那名少女依旧等在那里,见到我时恭敬地低头,说:“小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姑娘请跟我来。”
我跟她走进庙里,随意地问了句,“你叫什么?”
少女低下眼,说:“回姑娘,奴婢叫做梓韵。”
梓韵?
我突然想起池郁身边那名叫做梓言的丫鬟,脑中立刻闪过一个想法,装作无意地说:“真巧,靖远侯身边的丫鬟叫梓言。”
少女恭敬地说:“奴婢以前曾在靖远侯身边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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