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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北贫民窟,一座欧式别墅。
里面假山环绕,绿树成荫。
外面时不时有面色冷峻的壮汉巡逻,警备着任何风吹草动。
滨海市城北地区经济落后,周围房屋都有数十年的历史,灰暗、斑驳、破败不堪。
这种豪华别墅与那些破败小楼比较,颇有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尽管如此,却没人敢妄自非议。
因为这里正是城北第一势力的老大,程焱的住处。
别墅三楼,气氛一阵沉重。
“嘭!”
炸裂声暴响。
一个价值百万的花瓶摔得粉碎。
“大少爷息怒,那帮手下可是我最得力的弟兄,你说的那个人能一下一个,绝对是高手!”
沙发上端坐着一名长相威武的男人,留着一头精干短发,浓黑的眉头紧皱。
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每次看向段溱天时,双眸中都会掠过一抹难以言明的震惊和骇然。
段溱天的身手不错,他派出去的那些人身手更不错,结果回来时,各个受伤不轻。
“那帮废物,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留着有什么用?!”
段溱天坐在轮椅上,双眼血红的盯着地上碎片,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森然的声音中,压抑着狂暴的怒气。
他如今形象凄惨,浑身上下被缠满绷带,如同木乃伊般。
这一切,全是拜韩凌天所赐!
“那个混蛋,要是没有他从中作梗,黄埔家早就是我嘴里的肉!”
段溱天眼中凶光闪烁。
“咔嚓!”
又一个价值八十多万的唐朝瓷盘,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程叔。”
撒完气,段溱天看向男人。
程焱做为自己父亲的心腹,别看浑身气势内敛如同常人般,实际上,其一身能耐无法用常理判断。
段溱天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缓缓说道:“程叔,你马上召集所有人手,明天跟我走一趟。”
“大少爷,你又是被打伤,又是调集全部人手,我要不要跟家主说一声?”
“不,绝对不能说!”
“为什么?”
程焱眉头微微一挑。
“我刚刚接到消息,段玉斌要从国外回来。”
段溱天阴沉着脸。
“你是说……二少爷?”
程焱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些许茶水洒落到衣襟上。
“对,程叔,你应该清楚,我虽然身为长子,但段玉斌更被我父亲看重,同样也深受家族长辈喜欢,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支持,势力单薄,若是此次再出现纰漏,那我在家中的地位,绝对会一落千丈!”
段溱天双拳紧握,语气沉重道:“到了那个时候,段家家主的位置,肯定会落入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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