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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长的国夫人都认为眼下这个戏就是精修过的白蛇记,把人物、地点小改了一下,变的更精彩。
南宋的娱乐已经很繁荣,这也是和周边小国比,和前朝比。
比起韩绛的前世来说,毛毛雨了。
西侧楼上的人只是闲聊,说着无心,可听者有心。
有侍婢把话传下去,这事立即有人飞奔回韩府报韩侂胄知晓。
韩侂胄一听这话,自己不方便过来,立即派了几位年龄很大的嬷嬷过来。
几位嬷嬷到的时候,戏已经唱到了白娘子与许仙即将成亲。
这里有看全了的人,几位嬷嬷找到了彩,彩手上的原版的草稿,还有精修过的话本以及编戏的稿本。
话说,当几位嬷嬷想找个地方听戏的时候,西侧一楼外侧满座,东侧一楼外侧满座,南边进院的阁楼下通道也站了许多人。
戏火了。
来的都是没被请的客人。
主宾没反感,来客自带酒菜,作主人的也不好把人推到门外。
今天只演第一段,蓬船借伞。
韩绛的话本讲的细,戏也不能省,这一段要演两个半时辰,每半个时辰休息一刻钟,这就是一天的戏。
演戏也是一个体力活。
现在正在休息的时间,映月坐在后台四个婢女给揉腿,准备润喉茶,她需要休息。
韩安到了。
韩安没找任何人,直奔后面的小间找到了韩绛。
“少君。”
“安伯,有事?”
韩绛看韩安急急的跑来,以为家里有事。
“两个事,头一个事是这样的,之前也没在意,几位以前在宫里作过事的嬷嬷在彩姑娘那里查看过草稿、话本、戏本之后,认为与许多年前高皇帝喜欢读的白蛇记有几分相似,所以主君问少君,是否安排宫里演一场。”
韩绛坐了起来:“爹爹的意思呢?”
韩安回答:“主君有点拿不准,眼下宫里的情况有些不寻常,官家与太上皇已经有一年没见过,也根本不说话,去年也只见了一面,依礼小年的时候官家应该给太上皇去见礼,但官家没去,太上皇也没叫人过来问。”
韩绛问:“安伯以为会如何,宫里演,会激化这个矛盾,还是会缓解?”
“以老奴的看法,宫里的事已经不可调和,眼下这戏才上头一次,口碑却极好,若不在宫里演不合适,可演的话怎么演,主君已经去找舅公商议,不过少君应该明白,这商议不出什么结果。”
韩绛站了起来:“我懂了,爹爹的意思不是让我拿主意,而是让我去请教一位真正能拿主意的人。”
韩安只是来传话的,至少话中有什么深意,他就算猜到了,也不能说出来。
所以韩安只说道:“老奴不懂,老奴再说第二件事。”
“安伯讲。”
“有件事,主君没让老奴讲,原本是想让少君猜,可眼下老奴以为还是应该告诉少君。
花满楼背后的主家,是咱家占了七成,舅公府占三成。
映月姑娘是犯官之女,被贬乐籍,是主君一直护着的人。”
韩绛还真的没想到。
“意外,这事真的意外。
让我猜,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少君说笑了。”
韩绛问:“安伯,这丰乐楼是官办。
可映月姑娘的籍在花满楼,花满楼能有戏台吗?”
“少君说有,就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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