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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老爷爷热情招呼,“来吃蒸糕啊?三块钱两个,蛮甜。”
乐知时点头,“我要两个。
多放点红糖可以吗?”
“可以,这怎么不可以。”
老爷爷手脚麻利,从盒子里舀出一大勺糯米粉、江米粉和糖粉混合的糕粉,抹在圆筒里打底,再撒上厚厚一层红糖,照这样叠上两层,盖上盖合成一个木头罐子搁在蒸锅上蒸熟。
等待的时候,乐知时听见宋煜说,“你第一次吃这个的时候差点被烫着。”
“真的吗?”
他扭过头,完全没印象,“我都不记得了。”
“你记得什么。”
宋煜垂眼注视着模具,夜市暖黄色的灯和蒸腾的热雾把他的轮廓照得分外柔和,“当时爸抱着你,你非说这个玩具好玩,伸手就去摸,结果被蒸汽烫得大哭。”
他似乎又有点印象了,“那你那个时候在干嘛?”
说话间,糕已经蒸好,老爷爷打开木罐用上面的长柄怼到圆筒下一戳,热乎乎的顶顶糕顶不住了,噗叽一下冒头,被兜进袋子里。
“我?”
宋煜接过顶顶糕,“我在笑你。”
乐知时气闷,语气认真,“如果是你被烫哭,我不会笑你的。”
宋煜把糕给他,“你会哭。”
说完他往自行车的方向走。
“我现在不哭了。”
乐知时跟在他后面,想到中午的事,又给自己打了个补丁,“……除非你招我。”
“我没这个癖好。”
那他小时候老是哭,总归是有原因的。
反正在心里要怪到宋煜头上。
袋子里的顶顶糕怪烫手的,乐知时想趁热吃一口。
打开一看,红糖果然抹得很厚,还是心型的,咬下一口,烫得差点吐出来,可又架不住馋,飞快嚼了几下,粉绵软糯,里面的红糖半化开,有种淳朴又厚重的甜。
在乐知时心里,融化的白糖像是荷叶上的露水,小时候他觉得那一小块透明漂亮的露水一定是甜的,而红糖可以类比成烤红薯快滴蜜的那层粘牙的焦层,冷天吃美味加倍。
宋煜见他半天也跟不上来,一回头,见他站在原地仰头张着嘴,嘴里冒着白雾,活像个幸福牌人形加湿器。
“好吃吗?”
乐知时点点头,跑了过来,把另一个塞到宋煜手里,含混不清说:“你也快吃。”
宋煜咬了一口,嫌太甜又扔给了乐知时,骑车带上他回家。
“我明天还能在你们活动室自习吗?”
“想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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