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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一笔带过,说是国公夫人这些时日有些症候,不知二爷可得到消息了?”
陈宴洲听到这里,顿时停住动作。
摇椅不上下摇晃了,茶盏也被放到了旁边的矮几上。
陈宴洲收了书卷站起身,朝云莺走来。
云莺依旧没抬头,脊背却挺的比之前更直了。
渐渐地,有陌生的男子气息在身周萦绕开来。
那淡淡的松墨香气,似乎有些轻微的冷,好似其中增添了薄荷,轻吸一口,便让人头脑都清醒了。
眼帘下也出现了一双墨色的牛皮靴,以及一劫玄色的衣襟。
衣襟上带有精美的云纹刺绣,一动不动的垂在距离云莺两步远的地方。
有磁沉低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那位二爷蹙眉问说:“丁姑姑还说了什么?”
云莺摇摇头,“姑姑其他的都没说。”
丁姑姑还能说什么呢?即便还知道其余一些事情,但总归不好说给二爷听。
不然,那个写信给她的老姐妹,不是要遭责难?
要知道,国公府的规矩可是很严苛的。
丁姑姑那位老姐妹将国公夫人的身体状况告诉丁姑姑,有卖好的成分在,但这总归是坏了规矩。
让二爷知晓那人是谁,二爷指定不会轻饶她。
而丁姑姑没有亲自过来一趟,也是想着,面对二爷的咄咄逼问,她肯定什么也瞒不住,指不定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那不坑了人么?
可一直将这事儿瞒着二爷,那又不行。
丁姑姑可不想让距离拉远了这对母子的关系——她也想二爷多关心夫人几分,让夫人多开怀。
鉴于这种种,丁姑姑将事情告诉了云莺,让云莺代为传话,她却没亲自过来。
当然,丁姑姑不亲自过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国公夫人染恙,二爷指定会催促丁姑姑回京伺候,而丁姑姑在未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之前,是绝对不会回京的!
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只说陈宴洲听了丫鬟的回复,内心很不满,一双剑眉便狠狠地蹙了起来。
他问丫鬟,“姑姑也不知母亲因何得病?有了何种症候?如今可痊愈?”
陈宴洲一开口就问了这几个问题,问完才发现面前的丫鬟还垂着首。
他便又开口,“抬起头来回话。”
云莺抬起头来,陈宴洲看见她这张面孔,眉头拧的更厉害了。
他对面前这张云鬓花颜还有印象,知道是林淑清特意托母亲送来伺候他的人。
这个女人,乃是长安侯府养在庄子上的姑娘,也即是长安侯府的人。
陈宴洲眉目间更添两分清冷,英挺的五官也愈发冷漠。
他冷沉沉的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可云莺又知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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