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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几位姑娘给二爷送生辰礼耽搁了时间,其实方才都可以开宴了。
丁姑姑说:“趁饭菜还热乎,您多少也吃点。
老奴还亲手做了几个菜,您看还合不合您的胃口。”
丁姑姑都这么说了,二爷自然不好驳了她的心意。
况且这也是他早就许诺了丁姑姑的事情,此时就走确实不像话。
虽说二爷心中有些急切,但事情确实就像丁姑姑说的,并不急在这一时。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吊着心,二爷就没什么心思用膳。
开膳后,二爷并没动筷子,只拿着云莺给他斟的酒,慢慢的品着。
丁姑姑恪守着为人奴仆的本分,并没有和二爷坐一桌。
她带着瑞珠、秋宁和木槿,坐在了另一桌。
云莺其实本该和她们坐在一起的,然而丁姑姑安排了她伺候二爷,云莺也只能坐下服侍二爷用膳了。
不过二爷没心思吃东西,云莺也不好吃。
而二爷品着酒想着事情,自然没注意到云莺只给他夹了菜,自己却没动筷子。
花厅内很安静,也正是因为安静,外边一点点的动静都显得很闹腾。
外边传来喧哗声、惊呼声、嘶喊声,二爷的眉头蹙起,问外边守着的随云,“何事喧哗?”
随云回答:“属下不知,属下这就去探一探。”
丁姑姑正想过来请罪,肯定是她治下不严才出了这种事,但丁姑姑才刚站起身,秋宁的筷子就脱手而出,“啪嗒”
一声落在了地上。
“哎呦,我肚子好疼。”
秋宁的这声痛呼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她的话才刚落音,木槿和瑞珠面色也变得苍白痛苦起来。
连带着丁姑姑,都有些站不住,直接趴在桌子上捂住了肚子。
丁姑姑到底是见惯了阴私,当即就指着桌上的菜肴,颤巍巍说,“席,席面被人下了药。”
云莺已经忙不迭站起身,去扶了摔倒在地上的丁姑姑。
因为二爷一直在吃酒,她根本就没动筷子,也因此她逃过一劫。
如今这间花厅中,只有她和二爷还安然无恙着。
云莺抬头看向二爷,就见陈宴洲面色冷沉,一甩衣摆大步出了门。
走到门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一把将身上的荷包扯下来丢给云莺,“玉瓶子中的药丸能解毒。”
云莺忙不迭将荷包抓到手中,等再抬头看,却发现二爷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云莺也顾不得其他,赶紧从荷包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瓶。
那玉瓶看着就很名贵,打开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儿扑鼻而来,云莺倒出里边黑色的药丸子。
不多不少,里边正正好就剩四颗黑色的解毒丸,这要是再多一个人中毒,这解毒丸就不够用了,那少不得有一个人要丧命。
心里想着这些,云莺动作却麻利的很,她先是塞了一颗到丁姑姑嘴巴里,随即又去给其余三人喂药。
最先喊出肚子疼的秋宁,此时已经满地打滚,嘴角溢出黑血来,云莺忙不迭往她嘴中塞药。
也就是此时,瑞珠扑过来抢,“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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