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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起身往外走。
丁姑姑想着,要不要让几个姑娘去伺候二爷,就这么犹豫的功夫,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丁姑姑对着那道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房歇息去了。
再说后院中几位姑娘,见了这位侯府二爷如此龙章凤姿的模样,心里未尝没有点想法。
眼瞅着天黑了,她们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的更厉害了,满心期待着今晚能发生些什么。
可都等到一更棒子敲响了,外边也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众人心中遗憾,眼中的光也有些黯淡。
可想到这只是第一天,以后得机会多的是,便又将那种遗憾收敛起来,让小丫鬟伺候着歇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几位姑娘早早起身去丁姑姑身边伺候。
丁姑姑看着几位姑娘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很是好笑。
她们以为在她这里能见到二爷?
那不是开玩笑么。
丁姑姑含笑说:“正好你们过来了,我正愁身边没帮手呢。”
瑞珠:“姑姑可是需要我们做什么事儿?”
丁姑姑看着瑞珠说,“你也知道,二爷此番南下,只带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随云四人。”
随云在二爷的伴读中,算是内敛又心思细腻的一个人,因而二爷将他留在县衙,应付随后可能会有的各种拜访和拜帖,自己则带着其余三个随从,熟悉县里的公务与其余诸事。
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还是要将随云解脱出来。
毕竟他精明又能干,而二爷身边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人。
将随云从闲杂的事务中解脱出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要将这县衙拾掇一下。
该添置的添置了,该修整的修整了,得让府里运转起来。
接下来,丁姑姑果真就忙起来了。
她先是找了人牙子采买了几个小丫鬟和粗使婆子,又添置了门房、厨娘、绣娘、车夫等人。
人员采买妥当,府里能正常运转了,丁姑姑又让人修葺房屋,粉刷墙窗。
这县衙虽说是一水的青砖所建,看着还算气派,但也就是个面上光。
内里么,也不知道是上一任县令太穷困了,亦或是这岭南的风雨过于粗暴,这些房屋肉眼可见的破败,墙皮全都脱裂了,门窗的颜色更是斑驳的很,看着就很破败。
修葺了墙壁和门窗,丁姑姑又请示了陈宴洲,将县衙后院的摆设都换了一番。
不拘是待客用的杯盘盏碟,亦或是摆设的花瓶和屏风,连带着陈宴洲屋里的一应物什,也全部更换了个新。
当然,即便更换过,这些东西也比国公府里惯用的差了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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