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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这事办的真是窝火。
很少有钱打不通的事,可这次,确实打不通,陆平陷入了迷茫。
他,必须得想新的办法。
一辈子做一个煤窑主,他绝不愿意!
可,又有什么办法,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拿下这个南河湾的项目。
一门心思为自己的情怀,为自己的家乡想做点事情,可竟然四处碰壁。
路平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
在平南除了生意上的伙伴,他也没有什么贴心的朋友,实在郁闷,开车直奔汝山老家。
回到家,这烦心的事儿又怎么能向老母亲诉说呢?他的老婆,那个父亲临走前逼迫他娶的,一门心思在三个孩子身上,又怎么懂得他的心,懂他的烦恼?又怎么能帮得上他的忙呢?
看到孩子的老师年除夕,他突然很想和她聊聊天。
等到下课后,路平堵着年除夕,依然绅士道:“年老师,我平时忙,在家时间很少,孩子们你费心了,今天天冷,我送送你,顺便了解了解孩子们这段的学习的情况。”
一听陆经理要送自己回去,除夕头皮都麻,想起上次他说送自己回去,非拉着自己去吃饭,最后醉在饭店里,别说送她年除夕了,连自己都回不了家了,幸亏有饭店老板娘帮忙,否则她真不知道那晚该如何收场。
她可不愿意他再送她回去。
除夕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四处寻找,奇怪了,她的自行车去哪了?
路平拉开车门,“年老师,别找了,自行车我给你放车库里了,快点吧,我也就今晚有时间听听孩子们的学习情况。
除夕也只好放弃了寻找自行车的念头,道:“路总,谢谢您送我回去,孩子的学习我一一给你汇报,可饭不能吃,我已经吃过饭了,咱们有言在先啊。”
“好好好,赶快上车吧!
我,今晚也没心思吃饭。”
这个霸道的男人这一段似乎一直有什么烦心事纠缠着他,除夕不愿在孩子面前,也不愿在他家人面前聊太多,只好乖乖的上了车。
还未等除夕坐稳,路平踩了油门儿,一路飞车,向南河湾奔去,路过除夕的小屋附近,丝毫没有减速停车的迹象。
“路总,我家到了,到了!”
他似乎也没听到她说话,只是更用劲的踩着油门。
上一次来到南河湾,天气是如此的暖和,可今天再到南河湾,远离县区,吹着河边的小风,竟分外的冷。
“年除夕,你告诉我,我难道就应该一辈子做个小煤窑主吗?我曾梦想着做个作家,可我爸说,当作家,我就你一个儿子,你怎么能去当作家?硬逼着让我接手家里的生意,我逃避,我反抗,可我抗不过天,他死了,意外死了,我只有认命回来,做了这个煤窑主,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一身铜臭味的煤窑主,我想换个活法,我想回馈社会,回馈家乡,想把这个南河湾开发的像诗画一般漂亮优美,我有错吗?”
这个男人,说是送自己回家,却是硬拉着自己到这河边,又冲着自己一番咆哮,哎,还真是有作家神经兮兮的潜质。
我年除夕是你什么人?凭什么冲我一顿抢白?
未等除夕接上一句话,路平又来了,“可谁给我机会,我上下奔波,不停的找人,不停的花钱,却处处碰壁,我就是这样一个失败的人吗?我就不能开启一项全新的人生吗?”
除夕站在河堤上,冻得簌瑟发抖,她急着回去,回到那个能给她温暖的小屋,“路总,你不就是为南河湾项目这件事情烦心吗?你问为啥不问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絮絮叨叨的路平突然闭上嘴,死死的盯着除夕,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路平,你盯着我干嘛,咱们快点回去吧,我,要冻僵了。”
路平迅速脱下外衣,裹着除夕,“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就是为南河湾项目这件事情烦心吗?你为啥不问问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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