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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她的工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年除夕胸口憋闷的,只想撕开个口子,透透气!
绝望,掩盖住了失望,出了报社大门,她想大吼一声,可张开嘴,竟发不出声音,泪水伴着汗水,顺着脸颊,溪水般淌湿衣服。
丁晓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了过去。
“除夕,这个城市,它很残忍,也更势利,他,他不会给我们这些穷孩子留条路的,没有钱,没有人脉,在这个城市,我们永远无出头之日,你看,咱们班大多数学生都回老家了,留在中都的也没几个人,中都,想留下来真的不容易,要不,你也回老家找份工作,凭你的成绩,回老家找份好工作应该很容易!”
无力的话,空洞洞的从他嘴里出来。
“回家?我怎么回家?丁老师你告诉我,我怎么有脸回家?家里人都知道我应聘中都日报社的记者,笔试面试第一名,报社肯定会录用我,我要上班了,我要做记者了,同学们,朋友们都知道了,我如何回去?怎么回去?回哪去?老家的工作怎么好找?你告诉我?所有单位这个毕业季的招聘都结束了,我去哪?丁老师,你说,我去哪?”
除夕忍不住吼道。
是呀,昨天振飞告诉她后笔试面试第一的喜讯后,她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老家的爸妈了,甚至,她还打电话告诉他们她要结婚了,要和振飞结婚了。
并且还把这好消息打电话告诉了老家的老师和同学。
终日劳作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的父母正沉浸在喜悦中,这么多年,年家终于有这一件喜事了。
她怎么回去,怎么能跟他们说这一切都完了,什么都没了。
她不能!
这个平日里说话慢声细语的女孩子,突然高出多个分贝的大吼声,令丁晓语噎。
“除夕,工作会有的,慢慢来。”
这话劝的,如棉花般无力。
“对了,丁老师,你肯定知道振飞家电话,平时他和你关系最好,你把他家电话告诉我,或者他家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他去。”
这,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要找到振飞。
也早料到除夕会问到这些,他,早有准备,这个恶人,他无法回头,只有硬着头皮做到底。
“除夕,我和你一样,也是只知道振飞家在郊区,郊区的家肯定也没有电话,平日里我找他,教室、图书馆一找一个准,真的没有留他家电话!”
丁老师不紧不慢道,丝毫看不出、听不出谎言的味道。
“丁老师,这不可能的呀,这怎么可能呀,你肯定知道振飞家电话。”
“
除夕,你每次往家打电话,是不是都打到你老家隔壁邻居家,让他去叫你爸妈接电话?”
是呀,如今,一部分人有了手机,可那是极少极少的一部分人。
她那偏远的贫穷的家,连个固定电话都没有,她每次打电话,都是打到隔壁邻居家,让邻居家的叔叔婶婶去叫父母过来接电话。
振飞家也是这样吗?
丁老师说的,肯定没错。
最后一根稻草也被绝望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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