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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
沈枞渊站得笔直话音不改:“请求首长把冯听白事件交给我处理。”
沈陵双手交叉置于腹前:“上次那件事没给你处分就已经是万幸了,这次的事你不要管。”
“我不需要升职。”
“你!”
沈陵拍案而起,“好,就算你不升职,我也不会把任务交给你!
滚出去!”
沈枞渊眼皮都不抬,丝毫没有被男人的火气所惊动:“拿不到任务我滚不出去。”
“啪!”
沈陵抄起手边的玻璃杯就砸在了沈枞渊的身上,杯子掉在地上声音响亮。
“局长……”
“滚出去!”
闻声而来的人还没看清里面的场面就被呵斥了一声,急匆匆地离开了。
沈陵好多年没有这么生过气了,所以他一时面目严厉的样子看得人害怕,然而沈枞渊不为所动,一时之间只是陷入了沉默。
终于还是沈陵退了一步重新坐回了椅子中,他手撑着头一副低沉的样子:“……沈枞渊,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答,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沈陵叹了口气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瞬间就愣了一下,接着他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那样子像是一种从心里发出的疲累:“回去等着吧。”
“爸。”
沈枞渊虽然跪着但腰背依旧挺直,“我不是胡闹,我真的需要亲自处理这件事。”
“随你去吧。”
沈陵气归气,但也知道自家儿子是怎么样的人,“升职的事你不要就让给别人吧。”
“嗯。”
沈枞渊走出办公室之前停了下来却没回头,“儿子不孝,给您添麻烦了。”
沈枞渊走出大楼,下意识地往某个窗户看了看,接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高越,一个小时内把人从二队接过来。”
沈枞渊挂了电话后启动了汽车。
沈枞渊在审讯室见到冯听白的时候,心里小小地震动了一下。
他当警察好几年了,见过的犯人比起吃饭次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般犯事的人不管怎样,来局子里几天就算不会什么痛哭流涕也会精神颓废、萎靡不振,和往常的情绪相差较远;而二般的人是那种真正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人,这种人进来之后嘴角通常挂着嘲讽的笑意,像是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
怎么说呢,冯听白这人很怪,属于三般的人。
她不是那种一般犯事的人却又是第一次进来这里,可她一点憔悴颓废的迹象的都没有,整个人神清气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家里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而不是在封闭的狱室里生硬的床板上解决睡眠问题的。
说她是二般的人吧,她虽面无笑意但看着却一脸风轻云淡,丝毫没有冷血无情的样子。
要不是沈枞渊认识苏西,直觉她所认识的冯听白不会是干那种事的人,他估计会把她列入穷凶极恶的犯人一类,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足像那种杀人之后刀口舔血的残忍却又很诡异地表现得很优雅的变态杀人狂。
“这件事不是你干的吧?”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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