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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婢女送梳洗的水进屋,沈寒霁并未看到温盈,便问:“娘子呢?”
婢女恭敬地道:“蓉儿姐姐说娘子不大舒服,这两日便在房中休息了。”
沈寒霁微阖长眸,似乎察觉了些什么。
她这是被他拆穿了,恼羞成怒了?
思索之后,沈寒霁也不打算去哄她,花费时间不让她在侯府其他人那里受委屈,已然足够了。
再者她那拙劣的演戏,不提醒又如何收敛?
此次就让她气着吧。
没有多问,穿上了衣裳便去了书房。
而温盈在屋中待了两日。
等第三日,蓉儿说三爷出了门后,她才拿着他给的金元宝,与蓉儿出了门。
*
沈寒霁早早便到了河岸旁的茶馆中,坐在靠着河岸凭栏的桌子饮着茶等人。
不多时,有轻缓马蹄声传来。
沈寒霁抬起头望出凭栏,便见有一个身穿着蓝色衣袍,样貌英俊,星眉剑目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黑马从对面河岸上了拱桥,向对岸而来。
年轻男子身旁带着一个随从,随从身形壮硕且冷着一张脸,腰侧佩着一把腰刀,一看便是不好惹的练家子。
二人到茶馆门外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了铺子外。
蓝衣男子脸上噙着笑意走进了茶馆中。
沈寒霁站了起来,拱手作揖。
男子拉住了他的手,笑道:“与你说多少回了,你我不必见外。”
松开了手,在沈寒霁的对面坐了下来:“等许久了吧?”
沈寒霁翻了个杯子,提起茶壶用茶水烫了一遍,再重新倒入袅袅轻烟的茶水。
“我也是刚到不久。”
男子笑道:“你托我寻的膏药,我拿来了。”
说着,朝随从侍卫喊了声:“顾十。”
侍卫拿出了一罐小巧的瓷罐放在了桌面上。
沈寒霁拿过,打开瓷罐放到鼻息之间,闻到了沁人心扉的清香。
嘴角微微勾了勾,随即阖上,朝着对面的人谢道:“多谢小王爷帮忙。”
对面的人便是裕王府的裕小王爷李泽。
李泽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不过是祛疤膏罢了,先前母妃从宫中拿了些出来,还留了许多,我就是拿了些出来罢了,不过……”
李泽好奇地问:“你要这膏药做什么?可是有谁伤了?”
沈寒霁点了点头,淡淡的道:“确实有人伤了手。”
这要祛疤膏,肯定是姑娘家用的,想到沈寒霁家中也有妹子,便也就没多追问是谁伤了手。
“对了,你还说有一事要我帮忙,不知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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