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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吧。”
黎青于是挥了挥手,转过身去,“剩下的我拍完就行。”
易学佳快步走出工地,边打电话边招手叫下一辆出租车,“梁枫,你到哪里了?”
“我在地铁上。”
他回答。
她坐进车里,“我在出租车上了。”
“好。”
梁枫背挎着大包小包地站在摇晃的地铁里,对着手机说,“我很想你,易学佳。”
易学佳听了,很坦然地笑着回道:“我也想你。”
接着她又奇怪,“你说你在机场,是出国了吗?去了哪里?”
因为是正常工作时间,所以地铁里的人不多,梁枫靠着车厢壁站着,因为个子太高,他不得不侧着脑袋,有不少异性在打量他,其中不少人认出来他可能是《放肆爱》里的男二号,但又不敢确定,因为电视屏幕上的那个帅哥是雪白的皮肤,有精致的发型和妆容,而这个男生是个接近于光头的板寸头,一身黝黑的皮肤,穿着冲锋衣和大短裤,和“精致”
一分钱关系都不挨着。
不过他是有别于“花美男”
的另一种漂亮,有的人是玫瑰与酒组成的,那他就是干燥的木头和奔涌的长河组成的,这个浑身散发出粗粝荷尔蒙的漂亮男孩叫车厢里不少女生动了花花的心思,不过见到他对着话筒那头人说话的表情,分明是恋爱时的模样,又叫她们收敛了痒痒的冲动,虽然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但他的存在,叫这空间生满了青葱绿意,也已经使得人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心灵按摩。
“我去了非洲,去了津巴布韦和肯尼亚,去了马赛马拉国家公园,看见了维多利亚瀑布和赞比西河,我见到了无边无际的草原,草把我埋起来,是金色的,像是海浪那样摇动,但是远方的山是绿色,我看见了斑马和象群从我身边走过去,我还和狮子一起见到了日出。”
梁枫被晒得太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牙齿便显得格外的白,整个人泛着一层不设防的傻气,他激动地说,“易学佳,我见到了好多比想象中还要壮阔的美景,那每一分钟,我都希望你在我身边,你一定会喜欢得不行,你会不停地按你的相机快门。”
“非洲?我也想去!”
易学佳隔着听筒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快活地说,“你还去吗?下一次去可以叫上我啊,我会好好存钱的。”
于是梁枫继续滔滔不绝地描述着非洲的美丽,她应和间看着窗外飞逝的城市景象,仿佛已经能看见群山和草原,但她无法想象与毛发蓬松的狮子四目相对时的震撼,她立刻就想飞去远方了,飞去梁枫的身边,住在他搭起来的帐篷里看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的太阳,把夜色在转眼间一扫而空。
“你到哪里了?”
易学佳跳下出租车。
梁枫快步走着,所以声线也起起伏伏地颠簸,“我已经出站了,就快到你楼下了。”
“我也马上到。”
易学佳说着,便奔跑起来。
“你在跑吗?”
梁枫听见她在喘气,自己也下意识地小跑起来,哈哈大笑道,“你跑什么?不准跑。”
“我没有跑。”
易学佳更快地跑起来,手里的手机已经有些烫耳朵了,她说,“你才是,你干嘛跑?你耍赖皮?”
梁枫于是笑得更大声了,“我们比一比谁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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