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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打趣道:“哟,月桂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快跟我说说,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奴婢,”
月桂努力忍住那股子酸涩,“奴婢就是想太后了,做梦都想,就想着等皇上和两位小殿下成了亲,奴婢就去江南服伺太后,再也不同您分开了。”
白千帆握着月桂的手,“当初把你留下,是我的私心,几个孩子有你看着,我才放心,这几年辛苦你了。”
月桂忍了半天还是流下泪来,哽咽着说,“奴婢不辛苦,看着皇上和娘娘和和美美,清扬殿下和晟殿下也有了归宿,奴婢打心眼里高兴。”
白千帆伸手替她揩了泪,“幸亏有你们,才能让我和太上皇在江南过着舒心的日子。”
说着,她站起来,笑嘻嘻的样子仍像当年那个小姑娘,“我给大家行个礼吧。”
说完还真福了身,吓得绿荷绮红赶紧拉住她:“太后,可使不得,奴婢们要短寿的。”
白千帆笑着说,“你们叫我太后,我却一直把你们当成姐妹,我知道这些年,晟儿的衣裳都是绿荷姐姐做的,绮红姐姐的糕点隔三差五就往宫里送,月桂就不用说了,麟儿没成亲前,宫里的内务都是她在打理,莺莺是大掌柜,日理万机的,平时对晟儿也多有关照,这些情我都记在心里,今生是还不清了,来世咱们还做好姐妹,换我来服伺你们”
——隔壁屋里,墨容澉和墨容麟父子促膝谈心。
他们都是理性内敛的人,不会说那些家长里短的事,聊的都是政事国事。
墨容麟虚心的向父亲请教治国之策,墨容澉没说太多,只提点一二,儿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方式方法,只要路是对的,怎么走都行,他不希望给墨容麟画条条框框,让儿子局限在狭窄的范围里,墨容麟比他厉害,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翱翔。
爷们说话简单,该说的说完就沉默下来,墨容麟见墨容澉坐着不动,有些奇怪,要知道平时父皇和母后形影不离,分开一小会就要寻人,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问,“父皇,您怎么不过去?”
墨容澉苦笑,“这会子过去,你母后准两眼红通通的,我见不得她那样。”
“那就让母后别说那么久的话,几个姑姑和母后几年不见,想来是要掉眼泪的。”
“让她们说吧,”
墨容澉道:“你母后也想她们,妇道人家不就是这样么,哭一阵,笑一阵,说完了就好了。
你母后不是唯有夫君孩子的人,她喜欢交朋友,以心换心,交的都是一辈子的朋友,”
说着,他颇有些感慨,“你母后这个人,比任何人都活得真诚,敞亮,通透。”
墨容麟脸色黯了一下,“母后是不是对我”
逼死南原女帝后,他一直没和白千帆见过面,这件事成了他的一桩心病,想趁着这次见面,把这个心结打开,但母后就在隔壁,他却有点鼓不起勇气。
墨容澉拍拍他的肩,“别担心,呆会跟你母后好好聊一聊,有什么事摊开来说,你母后会理解的。”
墨容麟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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