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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保持爱与恨4（第2页）

我真的好奇，太好奇了！”

文雅紧紧盯看着柳清兰寻求一个明白，柳清兰有片刻想要回避的侧身，但文雅却当即挪步挡到她面前，不给她任何逃避的余地。

“您一手安排我的婚姻，从我遇上赵清城第一面，再至今要走到尽头。

你掌控我的人生那么久，摆布我如同一只玩具，到最后我想求个明白，问个清楚都不配吗。

妈妈，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吗？”

“文雅，不要这样说话，我听着很痛心。”

柳清兰摇头。

“您痛心，您在把我当一只木偶控制时，有没有想过我会痛心？活到如今这个年纪才明白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而这个谎言还是由敬爱了一辈子的妈妈所构成的。

到底谁更该痛心！”

“是，我安排了你的婚姻，那是因为我不想再看你陷入自暴自弃的旧漩涡！

想把你拉起来，想救你！”

话至死角，避无可避，柳清兰最后抬头高声回应文雅。

“还记得那次离家出走吗？我怕了，太怕了，我这不敢想如果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还能不能等到你回家，如果你出了事，我还有没有希望和勇气活下去。”

柳清兰红了眼圈。

时间回到多年前，文雅离家出走的三天后。

在滂沱大雨的深夜，文雅被一位警员送回家，已经三天几乎没有闭眼的柳清兰走到门口，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儿，摸了又摸才确定是她，落下泪来。

失而复得的惊心、恐惧，令柳清兰在紧紧抱住满身雨水的文雅时下定一个决定，她要不惜一切代价让文雅朝前看，不要回头。

自从周家出事后，文雅就再没有真心的笑过，像是一具失去魂魄的行尸。

那次离家出走被送回后，她开始记不起一些事，模糊记忆的细节。

柳清兰咨询过很多地方，得出的结论是因为愧疚与伤害太深，遗忘与篡改记忆成为文雅潜意识里的一种自我保护。

遗忘与篡改绝记忆不是个完美解决遗憾过去的方案，但柳清兰还是将其视作一种途径机会，并愿意配合。

作为母亲她愿意为文雅做任何事，包括背负上各种怨意罪名。

所以，久而久之，在文雅的记忆里一切不好都有了细微调整，全是柳清兰所为，她只是被动无辜接受。

与赵清城相识，之后往来接触，直到最终决定雇佣他出现在文雅面前，陪位她一个夏天，并不是柳清兰一人突发的决定。

真正的情况是，那个最先与赵清城有接触的人，就是文雅自己。

那是个初夏的傍晚，柳清兰下课后去与文雅在约定好的街角见面。

远远的，柳清兰看到文雅望着街对面发传单的年轻男孩儿背影出神。

文雅对那商店的东西毫无兴趣，却还特意穿过街道，绕行到cxf方面前经过，接走一张传单，借机端详对方的模样。

或许那只是文雅一时的兴起好奇，但对已经很久对一切都没兴趣的文雅来讲，令柳清兰觉得欣慰。

柳清兰当然知道，雇佣一个人按着剧本去接近文雅是件荒唐的事，可如果能让文雅有片刻的高兴，能让她不再那么郁郁沉沉，就都是好的。

并不是柳清兰一步步雇佣赵清城做些无关紧要的事，只为了博他的信任，最后安排他出现在文雅面前。

而是她在一遍遍通过接触，考虑与观察这个年轻人，确认他值得出现在文雅面前。

当然，柳清兰并不是不明白，文雅最初的那一眼，或许只是因为赵清城的背影看着像某个人，走上前去只是想确认对方是不是他。

可没关系，柳清兰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