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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一个人的。”
他说。
淮真踉跄接住,抱在怀里,展开一件警服外套,露出胸口缝的名字。
果然。
她转头望着立在门口的西泽。
“保不准他们凌晨过后会从酒吧回来,”
他靠在门口放哨,回头说,“干你想干的。”
淮真将衣服裤子一一挂起来,观摩了一下。
而后点燃打火机,将所有裤子的□□烧掉了。
仔细想想,又折返回去,将衬衫的前襟烧了两个洞。
从晾衣房出来,西泽拽着她的胳膊,轻轻一带,将她带到那栋有八十年历史的洋房正面的大白墙面前。
借着月光,她发现那堵墙上刷了长长一排大斜体英文词组与腥红涂鸦。
她立在月光里头仔细辨认:那是长长一串Fword,操了锡克教徒,巴基斯坦人,天主教徒,苏联人,黑手党,哈西典人……等等,半面墙,几乎将美国领土上所有人种国籍都骂进去了。
这片国土上,政客想要赢得选举的手段无非笼络选民以求得政治正确。
而这版面墙,几乎囊括了所有的政治不正确。
西泽手持着涂料刷思考了一阵,躬身继续书写。
淮真凑近前去辨认:SILLYCOPS,FUCKTHEHONKY……(傻条子,白鬼)
下一个Fword还没写出来,头顶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个警察洗过澡,探出窗户吸烟。
淮真吓了一跳。
西泽猛地掩住她的嘴,将她窝进怀里,拽到墙根底下。
涂料刷掉进颜料桶里,“咣当——”
一声,在寂夜里发出一声脆响。
“谁在那里?”
他用烛台照了照窗户下的花园。
一只猫追着下水道钻出的硕大老鼠从花园追进墙根。
墙根挡住的地方黑洞洞的一片。
他只看见一只空了的涂料桶,于是决定穿件衣服出门检查。
就在这时间里,淮真与西泽已经悄无声息,绕过墙根,从另一侧围墙大树下偷偷溜出大门。
两人刚刚坐进街边的车中,便听得一声响彻半条街的咒骂:“Whothefuck——”
西泽笑出声。
猛踩油门,将后半句咒骂远远甩出半条街。
淮真忍着笑,“我从没有听见过警察骂同行条子,白人骂白人是白鬼。”
“无论如何,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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