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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说完后,房间里再次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似乎爱情本来就一件令人沉默的东西,三个二十多岁的人,连生活都没搞懂,又怎么可能会搞懂这些。
随着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响起,许诺在深吸了一口烟后突然朝我问道:“常青,你有考虑过那个唱戏的女孩吗?”
听到这话,我突然愣了起来,过了许久我才揉着脑袋说道:“我……”
苏朝露那道红色的身影也随着许诺的话语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她凄凉的眼神也跨过了回忆看向了我。
“桶哥……”
“桶哥……”
无数道桶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刺激着我那根脆弱的弦,我这才发现原来在柔情似水的水面上,还倒映着她的存在。
于是我便迷茫了起来,开始不停地思考,可是没有头绪,于是便对那份刚建立起的喜欢有了怀疑。
过了许久,我才终于抬头苦笑着说道:“我好像糊涂了。”
“糊涂啥?”
看着张时疑惑地目光,我弹了弹烟灰平淡的说道:“我对温晚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喜欢,说不定是因为最近一直有她们的陪伴我才多想了这些。”
张时皱了下眉,随后便看着许诺问道:“你觉得呢?”
许诺摇了摇头,想了许久才看着我说道:“你不是糊涂,而是困扰,毕竟那个唱戏的姑娘也为你做了许多,你可得好好端平两碗水。”
顿了顿,他又眯着眼说道:“你发烧的那天晚上,她来找我借退烧的药,我哪里会有那种东西,在她走后我不放心于是便偷偷跟上她。”
在我紧皱气眉头时,他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没撵上,等她回来我才知道她骑着你那辆没有刹车的自行车,穿着戏服跑到了医院去给你买的。”
在许诺说完后,我不由自主的捏紧了烟头,那根脆弱的弦也再次有了跳动,此刻我很希望自己能像冰块一样,麻木着不去考虑一切,可是我却做不到。
“唉……”
张时在长叹过后,搓了下通红的脸看着我问道:“我大概明白你说的糊涂了,换我,我也糊涂。”
我苦笑着垂下了脑袋,自己明明期待了很久别人的在乎,可当它真的到来后我却感受到了比痛苦更加令人束手无策的害怕。
于是在一杯酒下肚后,我压下了心头的那份刚升起来的喜欢,可是张时这小子却冷不丁的问道:“你喜欢苏朝露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再次端起了酒杯,笑着朝他说道:“我回答不了,因为你兄弟我是个糊涂蛋。”
“也是,我神经大条,你糊涂蛋,真是难兄难弟。”
说着,张时又看向了许诺,抿了下嘴后才笑着说道:“老许,你也是。”
许诺笑了下,晃了晃手里的烟说道:“我神经病,哈哈哈。”
随着最后一杯酒下肚,我和张时帮许诺收拾好屋子后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可是刚推开门,我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张时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便咳嗽着说道:“那个我喝多了,我先回屋了。”
随着屋内的灯光亮起,我也终于朝苏朝露笑了笑问道:“不是说好了吗,你来我去接你。”
苏朝露没有回答,而是围着我转了一圈才笑着说道:“原来是喝酒了呀,怪不得。”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道:“怪不得什么?”
她笑着从从兜里拿出了一块烤红薯,掰开一半后递给了我。
“听别人说你喜欢我啊。”
“我……”
还没等我解释,苏朝露便拉着我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她朝我笑了笑,然后指着我手里的半块红薯说道:“快吃,上回凉了都没那个味道了。”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轻咬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红薯,等咽下肚子后,我才红着脸说道:“刚才都喝多了。”
“我知道。”
苏朝露再次笑了笑,然后跑到了一旁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放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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