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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莹听了,带上大林和二林走了,留下姜二一个人看店铺。
可是没一会儿,白莹又一路小跑返了回来,从衣柜里寻出皮尺,给满手墨汁为店铺写对子的姜二丈量起了身高肩宽,心里默记了下来,又跑了,姜二明白,这是准备着给自己也置办新衣服了。
这几日店铺总有人来问事,虽然没有白事业那样的大主顾,但是每日二三十的打闹,让姜二心里也知足的很,这本来就是姜二心里想象的样子,温饱就可以了。
白莹带着大林和二林走了,只留下姜二一个人写着对联,姜二看着自己这字属实不算丑,想着写完自己店铺的对联,再给小卖铺的余善庆和录像厅的三毛子都一人再写一副,人就是这样,越走越近乎。
可就在这时,外边的门被人敲开了,姜二在里屋喊着:“谁呀?到里边谈。”
屋外没了动静,姜二分明听的见开门声,和有人进来的响动,于是下了炕,穿上鞋子迎出了外屋,当姜二看见外屋的人,愣了……。
对于姚秀秀的突然到访,姜二手足无措,在自己家的店铺里却感觉着自己无处安放,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二秀,不说话的愣神起来。
倒是二秀半开着玩笑说道:“咋了?不欢迎讷?就让讷这么杵在这?”
打断了姜二的尴尬。
姜二听了连忙说道:“欢迎,欢迎,咋能不欢迎呢,快到里屋。”
说着话把二秀迎进了里屋,二秀进屋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了炕沿边,打量起里屋的设施,又扭头翻看着姜二写的对联,说道:“这毛笔字写的不赖啊,一会讷走的时候,给讷也写几副带走,讷回去自己贴着用。”
姜二张罗着寻杯子给二秀倒水,平日里杯子就在眼前,可这节骨眼咋也找不到了,只好寻了个碗,倒了热水过来,嘴上说着:“好咧好咧,你要几副,算好了讷一会多写点。”
二秀嘴上说着“嗯”
就再也不言语,或许是二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啥了。
姜二自己倒像个客人似的杵在地上,不知道应该干嘛,空气凝固了几秒后,姜二说道:“你咋想起来讷这咧?”
二秀也觉得尴尬,终于等到了姜二打破了僵局,回应道:“眼看着过年了,美姐那不忙咧,讷回家准备和讷娘,大姐过年咧,顺路路过这,看见姜二问事的牌子,猜得就是你的店,老相识了,所以讷进来看看。”
姜二不知道二秀的家在河头村,一个大东一个大西,哪里来的路过,其实是特意来看他嘞。
嘴里应道:“哦,挺好,以后多来,讷这里利清的很,没事走动走动串个门。”
接着空气又凝固了。
过了一会二秀问道:“三爷来过你这?”
“嗯,前几日来过了。”
“没事吧?三爷没为难你吧?”
姜二觉得自己杵在地上确实不像样,哪像个主人家,挪到了炕沿边坐了下来,说道:“三爷对讷挺好的,挺照顾讷,讷解释明白了,咱俩清清白白的,没事,三爷听了就走人了。”
二秀听了清清白白,抬头看了一眼姜二,随即眼神又挪开了,看得出二秀的神情里有少许的失落,沉了一下?,说道:“哦,那就好,讷怕三爷来寻你麻烦,正好今日路过,就过来看看,没事就好。”
姜二听了,问了二秀:“你,你过得还挺好吧?”
二秀像是没听见姜二问什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讷昨个前晌去了云州看守所,看望了二龙,二龙说了,以后不让讷去看他了。”
二秀说完,有意似无意的又把眼神挪到了姜二身上,等待着姜二的回应,可此时姜二像根木头似的又没了动静,二秀又说道:“昨个后晌三爷派人来寻过讷,说讷的事情以后三爷不管了。”
姜二心里突然有了莫名的狂热与躁动,不停的升腾着,呼吸开始不平稳的说道:“那,那挺好,你以后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
可是那种狂热与躁动慢慢的又被自己按捺了下去,就在转瞬之间,姜二想起了凉粉店的事,心里想着:“三爷是在试探我吗?”
二秀说着:“你就真的没有别的话想对讷说吗?”
其实此时姜二有很多话想要说,可不知咋的自己偏偏就像哑巴了一样,他想着现在就抱紧二秀说讷乃见你,可是随即懦弱的性子又和自己犯上了劲,让自己变得犹豫起来,变成了哑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二秀感觉着是等不到姜二的回答了,只能想找个借口逃离这里,想着自己咋下作成这样,想男人想到了没了自尊,却换不来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句发自肺腑的话,于是说道:“要不你先忙?讷回村儿了。”
说着话,下了炕,朝屋外走去。
姜二回过了神,连忙喊着:“二秀等等。”
屋外立刻就停下了动静,姜二开始收拾炕上一些写好的对联,卷吧卷吧系成了一卷,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出了屋外,略微颤抖的对二秀说道:“二秀,你容讷开春,讷有许多事情要证实,讷知道你的心意,你把对联拿上。
开了春讷会去找你的。”
二秀听了,没有转身,也没有去接背后那个人的对联,直径出了门,赶巧来了通往县城的中巴,招手上了车。
姜二心里难过,明白着这是二秀向自己表白咧,让一个女子做出这番举动,那得有多大的勇气啊,但是姜二害怕,害怕这是乔三爷对自己的试探,万一乔三爷真的不计后果的和自己闹翻了脸,自己就真的走不出云山县了,即使乔三爷不收拾自己,老公家也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落了和二龙一样的下场,二秀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何况姜二目前的状况也的打理,身边大林二林还有白莹的羁绊,只能妥协,一直妥协到自己认为安全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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