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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小媚的背蒌还放在草地上,大树旁一地的碎钩藤,钩藤下面一蔟漂亮的月季花。
花牡丹彻底傻眼了,原来狐小媚是想去摘花。
她还没来得去查看下面的狐小媚的情况,就听坡下树林里又传来一声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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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大友和卫三娘将剩下的菜卖完,两夫妻高高兴兴离开了集市。
家里只有狐篱笆一人,他正坐在院子里复习狐小媚说的那两篇课文,看见狐大友和卫三娘回来,头也没抬,叫了声:“爹,娘。”
狐大友今儿特别高兴,自家有了个不错的营生,今天学堂的先生又同意篱笆继续去学堂,现在回来又瞧见儿子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都知道看书,他眼角都笑出了深深的褶子印。
没敢多打扰狐篱笆,只问了句“你大姐二姐哪儿去了?”
提起狐小媚狐篱笆心里就不得劲儿,看狐大友高兴的样子八成是知道狐小媚干的好事了,他害怕被学堂退学,但也不想那么快就去啊,这好事也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眼看响午,卫三娘留在家做饭,狐大友独个儿出去寻自个儿闺女了,还没走到菜地就遇见了扛着锄头正准备回家的狐篱香,狐大友上前接过狐篱香肩头的锄头,笑呵呵的道:“老大辛苦啦!”
“不辛苦,只是手腕有些酸。”
狐篱香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来来,要不爹替你揉揉,爹力气大。”
狐大友一脸心疼看着狐篱香,作势就要去拉狐篱香的手腕。
狐篱香看眼殷勤的狐大友,摆摆手:“算了,哪能让爹您干这事?再说,你下手可重了。”
听前一句,狐大友还一脸高兴,听到后一句,他眼睛一瞪,假装生气的道:“你爹我又不是莽夫,能不知道轻重,把自个儿闺女伤了?”
说完,他回头朝后望了一眼,奇怪的道:“老二呢?”
狐篱香一顿,道:“她还没回去?我让她割猪草去了,怎么还没回家?去了有半个时辰多了,按道理应该早回家了呀?”
狐大友皱起了眉毛,想了想,将锄头还给狐篱香,道:“这样,你先回去,我去寻寻老二。”
说完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狐篱香在后面喊:“可能去山上了。”
狐大友边走边看,边看边问,一直走到山顶,都没有人瞧见过狐小媚,后来在山顶遇见卫家村刘一手,说瞧见狐小媚好像朝后山方向去了。
狐大友道了谢朝着山背方向而去,在这片土地生活了几十年,从没发生过杀人抢劫的事,但狐小媚一个姑娘,他还是担心。
越过山顶才走出一小截山路,就瞧见下方山路上一个人跌跌撞撞,慌慌张张朝这边跑,待看清是他时,那人一边跑一边大叫:“五堂舅,五堂舅,不好了,篱晶掉山下去了。”
,声音颤抖,似乎带着哭音。
狐大友心头一紧,跨步就朝山下跑,抓住迎面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花牡丹忙问:“怎么回事?在啥地方?”
看到狐大友,花牡丹心头悬着的石头一下就落了下去,想到狐小媚的话那块石头忽的又悬了上去,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似的,有些呼吸不匀,胸口剧烈起伏,到嘴的话好半天才吐出来,也语无伦次:“就在山地那边,不小心……摔了下去,人应该没事……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但是……那下面有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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