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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涛没作声。
程大夫人心疼不已道:“文涛啊,你这样失魂落魄,是拿刀子捅母亲的心啊。”
说着程大夫人也哭起来:“是母亲不对,明玉不应该死,应该是母亲死才对。”
“大夫人。”
杜妈妈在一旁喊一声。
程大夫人仍旧道:“我竟然从不知道,我养了十九年的儿子,我在他心中竟不如一个女人重要。”
程文涛微微动容,眼神有了焦距:“母亲。”
程大夫人当场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文涛,你这样子,倒不如让母亲去死了。”
程大夫人的样子吓到了程文涛,程大夫人从未如此哭过,程文涛连忙拉住程大夫人的胳膊,干涸的眼睛,终于有了湿意,哭着说道:“母亲,明玉是儿子第一次心动的女子,儿子想她,儿子忍不住的想她啊。”
程大夫人满脸泪水,却被此话惊住,都半个月了他还想着那个贱人,看着儿子拉着自己的胳膊伤心悲痛,她伸手拍着程文涛的肩头,说道:“母亲懂,母亲懂你心里的苦,母亲都懂。”
待程大夫人和杜妈妈出了程文涛处。
杜妈妈才道:“大夫人,没想到大少爷对明玉用情这么深。”
程大夫人冷哼了一声,狠狠道:“看到文涛这样,我真恨不得把那贱人从地府中,捞出来再扔到山上一次,让毒蛇猛兽再啃一遍她的心。”
杜妈妈见大夫人气急,安抚道:“大夫人,经你此次安慰,大少爷好了很多,他也答应你振作起来,你也就别太生气了,生气伤身。”
程大夫人随即脸色缓和。
杜妈妈见状,有意为大夫人纾解情绪,于是转移话题道:“大夫人,既然大少爷今日不出府,要不奴婢就出府一次,去趟美人坊,给你买些擦脸,我看这些日子,你被明玉这事叨扰的,脸色发暗了。”
程大夫人旋即摸了摸脸,道:“可不是,最近烦心事太多,我眼下多了道细纹呢,要不,你就去吧,顺便问一问美人坊坊主,上次从她那儿买的水粉,没有之前的好用。
这是怎么回事?”
杜妈妈立刻应道:“是,大夫人,奴婢这就出府。”
“嗯,速去速回。”
“是,大夫人。”
于是,杜妈妈拿了大夫人的门令,准备了一下,从后门出府,从后门见看门小厮顺子,一下子瘦了很多,便问道:“顺子,你怎么突然瘦了这么多,这么憔悴了。”
顺子难过回道:“杜妈妈,明玉、明玉、明玉她没了。
明玉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又是明玉!
杜妈妈讽刺地哼了声,白了顺子一眼,然后出了府。
杜妈妈出了府之后,直奔美人坊,美人坊客人虽多,但坊主还是专门招待了杜妈妈,给杜妈妈拿了上好的胭脂水粉,又给杜妈妈赔笑脸,当然,杜妈妈也给了大把的银子,不过美人坊坊主还是识趣地给了杜妈妈不少回扣。
杜妈妈面色淡然地接受。
从美人坊出来后,杜妈妈想着自己晚上会饿,嘴又馋,手上刚有美人坊坊主给的银子,于是决定去买些零嘴备着,留着解馋,正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买小薯饼时,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飘入耳中。
“老板,你可要记住了,我家玉姐姐只爱吃小板栗,刚炒出来的,下次别再给我大板栗了,也不能给隔夜的。
不然,我可不给你银子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杜妈妈琢磨着,突然想到——绿叶!
对,这个声音是绿叶的!
之前,绿叶每日在府中传话,她记绿叶的声音,比记其他丫鬟的声音,记的清楚的多。
没错,就是绿叶的声音!
杜妈妈当即转头,果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绿叶。
“绿叶!”
她喊一声,心里又是惊又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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