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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心一酸,安歌没站稳,直接歪到了后面瓷砖上。
瓷砖冰凉,安歌打了个颤,朝傅斯珩看去。
他依旧很静,没有掀起半点儿波澜。
眸光清冷。
没有往日里的痴迷和深沉。
安歌没来由得有些慌。
结婚好几个月,她和傅斯珩慢慢相处下来,到最后的假戏真做。
很多时候都不用她做什么,这祖宗自己就能自燃。
独独今晚,迟迟没有。
不见风动。
《坛经》中未说完的,剩下的小半截是: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安歌叩在墙边的五指慢慢收紧,长吁了一口气:“我和Keiko——”
话没说完,被打断。
傅斯珩抽.出了手指,平静地开口道:“去吃饭吧。”
声磁又冷,不见半点沙。
骤然间,安歌脱力,差点滑倒。
“傅傅?”
“嗯。”
傅斯珩应声,依旧不见半点异样。
没有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
安歌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惹怒了一头一直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
凶兽没有被驯服,它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原本就非常残暴的天性。
而现在,束缚着凶兽的锁链即将断开。
傅斯珩重新靠回了盥洗台边缘,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盈着层水光,大约从指尖那儿一直延伸到指根。
在灯下,清亮。
安歌拿过一边的浴袍套上,松松系了一个结。
傅斯珩这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转身,他的手放到了感应水龙头下。
汩汩细流迅速涌出,那浅浅的一层水光被冲洗了干净。
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
安歌嗓子有点干,勾过黏在脸颊上的长发别到了耳后。
-
检查完毕,傅斯珩拨了内线。
没一会,侍者推着餐车上来,送了一份新鲜而又热气腾腾的营养粥。
安歌打包的那一份晚餐也重新加热过。
餐桌上,安歌小口小口地舀着粥,时不时悄悄觑一眼傅斯珩。
傅斯珩今晚的模样太过陌生,像另一个人。
安歌一时拿捏不准,收敛了不少。
一顿晚餐,吃的颇为沉默。
傅斯珩没吃多少,便去忙工作了。
安歌饿了一天,虽然没什么食欲,但也慢吞吞地舀了小半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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