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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萨妮吹响了口哨,几名守卫合力放下吊桥,与对岸相接。
暮色渐浓,云彩丝丝绊绊如飞絮满天,遥远的营火点点闪烁。
庭院中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帐篷,妇女们穿着艳丽的长裙,乌黑的发辫盘在头顶,像鸟儿一样穿梭在帐篷间,在篝火上架起大锅煮土豆,孩子们在帐篷外玩耍,脸上涂着油彩,因蒂人的战士扛着步枪守卫城垛,赤裸的胸膛纹着雄鹰。
孩子们最先注意到众人的归来,高声叫喊着来迎接,妇女们放下手里的活计,和罗克萨妮等人一一打招呼,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
塞米尔和商队的男性被关进一间狭窄的仓库,他很担心朋友的安危,但守卫把他们扔进去就没再出现过,只在次日早上送了土豆汤。
第二日傍晚,门外传来脚步声。
埃尔曼连忙冲到门前,开门的却是罗克萨妮。
“谁是翻译?”
她问道。
塞米尔站了出来。
罗克萨妮掏出钥匙开了锁,领走了塞米尔。
塞米尔连忙问道:“商队里的两个女孩怎么样了?”
“她们没事,”
罗克萨妮平静的说,“乌鲁要见你。”
乌鲁并不是一个名字,过去指祭司和学识渊博的长者。
塞米尔猜到可能是酋长,急忙跟上去。
罗克萨妮把他带到最大的帐篷前,揭开帘幕,帐篷中央坐着一个瘦小的老人。
他穿着长袍,脖子上戴着硕大的蛇纹石项链,耳垂被巨大的耳洞拉得变形。
“乌鲁,我把他带来了。”
罗克萨妮说。
老人倚在榻上,抽着水烟鬥。
她走到老人身旁跪下,熟练的替他捶着膝盖,神情有种自然的亲昵。
塞米尔恍然大悟,她是酋长的孙女。
奴隶填上烟丝,将点燃的烟鬥递上,老人含一口茶水从吸管吐入盛水鬥,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你的名字?”
“塞米尔·尤克利夫。”
“国籍?”
“格尔达王国。”
“做什么的?”
“考古学者。”
罗克萨妮惊讶的抬眸,却在酋长警告的眼神下又垂下头,专心替他捶背。
“商队里的人没有提过。”
“我没告诉他们,但我觉得不该欺骗长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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