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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红星杂志每一刊的封面都会根据当刊的首推的作品设置封面,也会适当给篇幅较长、作品优秀的插几张插画。
像上一次加刊的《纽扣》,红星的插画师就给画了一个圆脸红腮,剪着胡兰头的小姑娘放在封面。
虽说不算出彩,可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多少期刊杂志封面上的形象都是圆脸大眼,表情或笑或严肃,只不过青年成人脸型相对要更长一些,但总体都是那个路数,这是时下流行的画法。
但这次,红星偏偏没按套路出牌!
平时看着也颇为阳光向上的青年画像,和这次剑眉星目,痞笑挑眉、令人窒息的魅力扑面而来的灵动青年一对比,立马就显得呆板平庸;一身正气的军装人物形象虽然正气凛然,却千篇一律,换衣裳不换脸,不及这个军装青年眼中坚毅之色深邃无底、令人动容。
而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人物形象已经五官固定化的年代,猛然出来一个这么有辨识度,又长的比真人还要俊俏好几个度的青年,别说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了,就是三五岁的娃娃和男人们看见了也要情不自禁的称一声,
“长的真俊!”
先不说《大惠山》好不好看、有没有内涵,光是冲着这个青年把这期红星杂志买回家的,就能排出一条望不见尾的长龙去。
其它杂志看的眼热,纷纷明里暗里的派人去打听负责这期红星杂志封面的插画师是谁,一旦打听到,不论代价,不论薪酬,一定要把人挖过来!
但其实这风格迥异又极抓人眼球的青年画像,并非出自红星之手,而是随着温知秋寄来的信一起被送到罗家和手中的。
杨主编本来还想让杂志社的编辑赶忙加工,一定在新刊印刷之前把杂志封面设计出来,不仅时间急迫,还得尽善尽美,配得上《大惠山》才行。
但罗家和什么也没说,只把附在信第一页的一张纸往杨主编面前一放。
杨主编瞧了,当场就拍案定论:
就用它了!
杂志里的插画师一开始还愤愤不平,哪次杂志的封面插画不是他们做的?自己内部有矛盾也是他们内部的事儿,哪儿有作家投稿的时候还自带画图的,这不摆明是瞧不上他们嘛?!
现在主编又二话不说选用了人家附上的画直接当封面――封面啊!
读者最先一眼看见的封面啊!
多重要的封面啊!
居然就这样被定下来了?!
他们甚至还没有出成品来比较一下孰优孰劣,就这样被判出局了?!
插画师们不服气的找上杨主编,但高扬的气焰在看见纸上人物的第一眼就湮灭全无,最后只能自叹弗如的离开,连给《大惠山》出个插画的心思也没了,
“我们…实在…总之…唉…我们的跟人家这一比…您还是请这人再画几张插图来吧,我们画的…不合适……”
虽然手上确实被人家比成了渣渣,但气势上也不能输的太惨,所以只说自己的画跟这作品不合适,好歹是保全了颜面。
见这几人已经表了态,罗家和也就把原本打算劝杨主编打消插图念头的话咽了下去。
确实是…不合适。
有了金玉在前,再放个一般的下去,在读者眼里也要变成差等的了,别因此把《大惠山》拖累了才好。
至于怎么印,罗家和也想好了。
到时候上边儿就一个特推也别印,干干净净的只留图,只保留右上角的“红星杂志”
就好了。
等把读者的好奇心高高的吊起来了,销量自然也就跟着上去了。
杨主编摸着自己的啤酒肚想了想,觉着几人说的有理,也就应了,回头还跟罗家和笑道,
“也不知道温作家这是从哪儿找了这么个厉害的画家,一下就把咱们杂志的插画师都比下去了。”
罗家和但笑不语。
要真是从别处找来的画家,就凭着这么手功夫,怎么会到现在还籍籍无名。
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人家的投名状、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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