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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苒毕业后的第一天的清晨,是在酒店客房醒过来的。
身上衣物完好,只是头疼欲裂。
她挣扎着爬起来,努力回想了很久,还是对开始喝酒后的画面想不起来一丁点儿。
丁苒直挺挺地躺回床上,她终于默认了一个事实,她在周怀景面前喝断片了。
丁苒不知道自己的酒品。
以前林卓妮就预言过:“像丁苒这种平时一副秀气又镇定自若的人,往往骨子里都是闷骚的,一喝醉,什么话都会吐出来。”
现在,丁苒就特别担心自己在周怀景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丁苒在床上还是挺尸状,门外却骤然响起了敲门声。
“丁苒,醒了有没有头疼?是下去吃早餐还是送早餐上来?”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丁苒觉得周怀景的声音在这个清晨温柔得让人沦陷。
丁苒和林卓妮是声控,以前就一起迷过很多声优,她俩在一点上达成共识,一个男生一开口声音难听就直接over。
“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我们下去吃。”
丁苒环顾了下四周,才发现住的是套房。
与其孤男寡女在暧昧的套房里尴尬,倒不如到人多的地方去,坦坦荡荡。
门外的周怀景当然是没想到她这点小心思,“卫生间有一套干净的衣服,你看看适不适合。”
丁苒跑去卫生间发现有一套从内到外的衣服,甚至鞋子都有,而且都是自己的尺码。
丁苒没有出现传说中的羞红了脸,反之她佩服周怀景助理的能力,不过看来也是经常跟着他做这种事才能买得这么准。
梳洗完换上衣服,丁苒有了一丝脸红,虽然衣服尺码都是合适自己的,但是明显不是她常穿的风格。
紧身样式的白色刺绣连衣裙,恰好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
对着镜子忸怩了一会,丁苒才慢吞吞的推开了门。
周怀景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听到声响回头望,就看见丁苒陷入了手足不安的局促中,却还是惊艳到了他。
以往见到她,都觉得她身上还有着稚气的学院气息,现在换了一身白裙,竟让他有点想看她曼妙身姿舞上一曲《天鹅湖》。
“挺好,下去吧。”
他低沉的声线像是安抚,丁苒倏地就想通了,毕竟不是在学校了,自己也不是年轻小姑娘了,这样穿也合适。
丁苒理了理裙子,随周怀景下楼了。
两人站在电梯里,周怀景在反光面看到丁苒站得笔直。
似乎从他第一次看到丁苒,她就一直自我筑造了个坚固的外壳,稍有动静,就把自己缩进壳里。
可是,喝醉酒的丁苒,惹得人心下柔软一片。
两人在酒店的三楼用的早餐。
丁苒还是头疼,显得兴致缺缺,热牛奶喝了一口就放在一旁。
周怀景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擦了擦嘴,双手交叉放在桌面,盯着低头的丁苒说:“把牛奶喝了,我们谈谈。”
如果说之前丁苒是担心,那现在她是确定自己喝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
丁苒抬头对上周怀景黑而深邃的眼睛,有三分害怕,七分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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