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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把希望寄托在绑匪身上。
曾晖摸摸口袋囊中羞涩道:“在江边打捞你的时候身上的外套都脱了,钱包当然没带。”
出门时从牧民大爷家带的干粮也吃完了。
借的路费也用光了,路程还有一半。
“你有没有临时快速挣钱的法子?”
王思问曾晖。
“我……”
杀人打架抢劫算不算?
看他木讷的样子,王思叹口气,男人是靠不住的,挣钱还得靠自己。
王思从路旁工地捡了块石灰石,沿街小镇一处繁华段路边地上写字:鄂温克田今乐队,点曲子十元、点歌二十元、舞蹈三十元。
然后她自己蹲路边握手成拳吹奏起悠扬绵远的鄂温克牧曲。
曾晖深感歉意地坐在旁边捧场,作为一个男人,要靠女人来赚路费,实在不怎么光彩夺目。
辽远柔和的曲调让听者纷纷驻足,围过来的人渐渐多起来。
王思吹奏完一曲站起来向观众拱手道:“我们姐弟从草原来,半路上钱被坏人偷了,身无分文,到不了目的地,在这里吹曲卖艺向各位乡亲讨个路费,谢谢!”
“小姑娘吹的曲子真不错!”
“唱一首吧。”
“没看到写着吗?点歌二十块,你给人钱啊。”
“不就二十块钱吗?我给,妹子唱一首!”
一男子掏出二十块钱给王思。
王思双手接钱道:“谢谢大哥,您想听什么歌儿?”
“就唱首你们鄂温克族的民歌儿。”
“那我就唱首《金色雅鲁河》。”
王思笑笑站定,拉开声线,悠远美丽的草原展现在众人眼前,“金色的雅鲁河金光闪烁,清澈的辉河荡起碧波。
属于我们民族大众啊,甘霖般的矿泉、辉河……”
热闹的集市安静下来,只有辽远的歌声,人越聚越多,陶醉在歌声里,心飘远到一个美丽的草原沿江飞翔。
歌声停歇一会儿后,观众鼓掌叫好:“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有人掏钱点歌。
王思唱一首又一首,眼看收入要突破二百元大关,围观群众突然出现躁动,然后有人道:“城管来啦!”
一听城管,曾晖二话不说,拉起王思就往人群外挤,刚刚挤出厚厚人群,就听到后面有人道:“谁在这里乱摆摊位,还聚这么多人?”
两人不敢回头,发足狂奔,一口气跑出两条街才停下脚步。
王思数数兜里的钱道:“够我们吃顿面条,然后坐车到c市了,到了c市,再想办法挣钱。”
曾晖点头,没办法,钱是人家挣的,自然要听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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