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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韬的风寒,倒真是他自找的。
是夜。
燕凝捧着煎好的药,行近他,却是见他拂了拂袖子,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便也没多说什么,将药从托盘里拿起,静立在旁,等他。
果然,柳云韬也觉得烦了,突然抢过药碗,一饮而尽。
却是在下一刻忆起那日喷在她脸上的鼻涕,仍是觉得窘迫,火气便是突如其来,将碗重重往地上一砸,人就倏地站立起来,瞪了她一眼,夺门而出,似乎往湖中亭那边走去。
什么都没说。
燕凝不言不语的捡了几块手中的碎片,而后慢慢起身,坐在木凳上,好半天才抬头看了看被重重摔上的门,吐出一口气,心里隐隐觉得不悦,连呼吸也重了起来。
燕凝直觉不该,调节了呼吸,再次蹲下慢慢的将手中的碎片拼凑起来,满屋子都是中药的味道,并非太好闻,却是让她安心的。
总是拼一块跌一块,抿紧了唇,全数放开手中的瓷块,由着他便是了。
洗了洗脸又擦了擦手,燕凝便褪去外衣,上床睡去了。
然而并未熟睡,窗外的雨声时大时小,窗户突被一阵大风吹开,屋内的烛光忽明忽灭,燕凝便是起身想给烛火加个灯罩,门突被大力踢开,便瞧见柳云韬一脸不悦的喘着气,额前被雨水打湿,突然折回,似乎不满她并未跟上。
燕凝着实被吓了一跳,然后人就被他迅速靠近一把抱起。
燕凝蹙眉——
他剑眉上也粘着雨滴,湿气很重,弄得燕凝不是太舒服,毕竟她仅着单衣,哪怕他俩曾肌肤相亲过,却不是现在。
相较他之下明显处于劣势,再加上刚才心里的不悦,表情也显得三分强硬,双手抵在他与她之间。
柳云韬自然察觉到了,却不予理会,三两步行至床边,将她扔往床上,拨开她里衣衣襟,便是头靠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
燕凝不声不响的任他咬完,闭上眼一动不动。
察觉到她的抗议,也扫见她那齿痕上点点血丝,重重哼了一声,“说你这些日子念着为夫!”
燕凝这才慢慢的睁开眼,一双沉静眸子波澜不兴,良久才开了口,语调没有一丝温度,“晚了,夫君请早些歇息。”
柳云韬鹰眸倏然一紧,衔住她的唇,而后有些粗鲁的褪去外衫,又是压了上来。
“夫君,”
燕凝并未反抗,然而隔得这么近,终是察觉她声音中的微微颤抖,却坚定无比,“哪怕燕凝不愿意么?”
“……”
正在拉扯她衣襟的大手顿时停住,而后直勾勾的望着她。
便是此时,一阵大风啸然而过,烛火便是瞬间灭了去。
只剩下几近无息的呼吸及厚厚的喘气。
燕凝见他止住了动作,暗暗吐了口气,“夫君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过于操劳。”
“若是我愿意呢?”
哪怕是漆黑一片,柳云韬却在偶尔的闪电中,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双眸。
燕凝暗自退了退,左肩上的齿痕并未留力,刺刺的痛着,“恕燕凝难从。”
“你似乎未明白你的处境。”
却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燕凝便慢慢的将被窝盖在身上,而后侧身背对他,过了会才又开口,“不早了,夫君早些歇息。”
柳云韬紧紧盯着她良久,一口气郁结在胸口,揪着裘被一角,突然孩子气的拉扯开,而后全数卷在自己的身上,在她身旁卧下,也是背对着她。
柳云韬便是不想承认了,他并未念挂着她,瞧着她一副不紧不淡的样子,又忆及先前在她面前泄露的丑态,心里狠狠骂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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